将面纱扯走后又跳上了树干枝上,似是乐不可支地发出了“唧唧嘎嘎”
的声音。
却是有人迎声而来,手提灯盏。
灯光燎影,映着柔和的夜色,也映着彼此的面容。
“好久不见,安欢少年。”
抱归谁的所有了方才还趾高气扬挥着她面纱的小猕猴,麻溜地攀着枝干窜跳到来人身上。
一猴脸的狗腿谄媚,卫欢忿忿看着。
郝伏左手微微一抬,小猕猴便很有眼力见儿地将面纱递至了他手上。
面前的人儿一如上次月色拂照下的那般眉目如画,却瞧得出此般毫无遮掩的剔透嫩白。
灯光映着她一双鹿儿润眸眸光似水,千般动人。
那时礼城的自己是瞎了罢。
郝伏暗暗唾弃了自己一把。
瞧着眼前卫欢方才被小猕猴吓得沁出眸的几滴泪珠子,心里饶是不太舒服。
“这是刁刁,它很聪明,自是不会伤到你的。”
郝伏指了指肩上的小猕猴,硬邦邦地解释了两句。
果然就不是宫中所养,大荒部落的人怎么随意还能把猴儿带进来,卫欢气鼓鼓便伸出小手,臭小偷,“纱巾还我。”
卫欢小嘴还嘀咕着什么,郝伏望着有趣,“怎么?骂我呢?”
“小骗子,我倒是还没与你算算,礼城那个时候结下的梁子。”
郝伏高大,提着的柔灯也未将他的粗砺深邃淡化几分。
此刻虽是面上带笑,却也依旧慑人。
还想着取回面纱的卫欢吞咽了下唾沫,这下她可想起了她只身一人,打不过还跑不过的。
只能心虚地憨憨道,“这面纱,你要了也没用嘛,跟个姑娘家家争得”
卫欢说得声音越来越弱了下去,因她见着郝伏那厮,发出阵阵低笑。
不止不准备还她面纱,还拿出了一张小像。
卫欢袖袍遮掩下的右手,暗自抚上左手腕,心下安定了些许。
郝伏三两下将小像舒展而开,便示意她看过去。
清风阵阵,却吹得卫欢阵阵头晕。
小像上的人书生素袍,极为白净清秀。
站在河旁诗般高洁,士般风雅。
卫欢小脑袋轰得一声。
她前往凉西的包袱里,本就放着两卷画像。
一卷大方给了唐堂看,一卷却是她一直藏着掖着。
那时越琅受伤,她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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