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窗台边的季知远闻声,转回身来,胳膊肘抵在台前,将嘴里叼着的烟取下“不是您让我有机会多学习学习人家的法么我这不是在学着了。”
季盼山着眼前这个嘴里叼着烟的家伙,头又开始疼了。
自己明明是照着给国家培养人才的思路仔细养的孩子,怎么就养出季家第一个抽烟喝酒烫头的二流子了。
“我让你学习,没让你来偷我的祝寿图。”
老人“哼”
着,伸手便要将裱好的字摘下。
季知远见状,急忙将手中的烟头掐灭在青瓷缸里,走上前来扶着墙上的字框“您别弄坏了算谁的这么好的字,您舍得弄坏啊。”
一字一句之间,他已将字作从墙上取下,抱在了怀里“您老就当是大发慈悲,借花献佛”
“你算哪门子的佛。”
季盼山气极,又不能真的上手去抢,只得背过手去,无奈长叹,“你啊,要是能有人家小砚一半省心就好了。”
从小,季盼山就说这样的话。
他早便听习惯了,耸着肩,抱着字框不松手“要不您让我爸再生一个”
“混账”
季盼山忍不了了,抄起手边的一只青瓷茶盏便要往他身上砸。
季知远也没打算躲,坦然的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最终,老人还是松下了被自己高高举起的茶盏。
“就说您舍不得砸这套茶具的。”
他的语气平淡,甚至眉梢之间还微微向上扬起,抱着字框悠哉的出了房门。
“你又去哪啊”
“”
老人并没有等到回答,转身只见着那扇被合上的房门,默默又叹了口气。
温砚自然不会知道自己随手写的一个“寿”
字,竟在季家有这样的待遇,他只知道这几天大概都会是季知远来接送小追。
午后,连下了几天的雪终于停下。
小追今天带着可的鹿角羊绒帽跑进了房“温哥哥,我来了。”
紧随其后的,是手上挂着蓝色小包的季知远,男人今天没有穿大衣,而是套了一件卡其色的皮夹克,款式考究又不显老气。
“季大哥,茶我泡好了,您坐着等会吧。”
他刚刚泡好一壶热茶,季知远也刚好就来了。
“好,温老师慢教。”
男人微微颔首,那双星眸漂浮着,挪步的同时眼神却并未从温砚身上挪下来。
“季大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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