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我很累。
可是无论再累再晚,我只要看着你,哪怕只是看一眼,我觉得这都不算什么。
我大概能明白你爸爸当年的心情,那是因为他知道无论在外面再苦再忙再累,家里还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等着他。
我做梦都想着有一个家,一个我跟你的家。
但你也是这样想的吗?你觉得我是过客,你愿意跟我回西市,甚至跟我在一起,但那不是你认为的那个家。
我要的是家,不只是你。
如果你觉得只有这里才是你的家,我宁愿每天这样跑着,我不愿意再从你那听到我不喜欢听的字眼。
你不需要还债,我也不需要包养。”
简宁没有说话,霍别然闭上眼睛,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或许时候还未到。
很久很久之后,他听见一个声音说,“我跟你回西市。”
那个声音轻柔但不犹豫,有种无可奈何的坚决。
霍别然紧紧地抱着简宁,像是要把她勒进自己的身体里。
霍别然是个行动派,第二天就叫人把东西一打包,人和行李就到了西市。
简宁站在自己家院子门口,心里知道,这个所谓的家她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那是她母亲的白宫,而不是她的。
她像一个鸠占鹊巢的人在这里放肆着自己的回忆,这里承载着她这辈子最懵懂也是最幸福的回忆,可是人哪能一辈子活在回忆里呢?
她知道,她在这里住一天,她就会对着霍别然退一步,因为这里的霍别然还是十六年前的那个少年,他们两小无猜,他们青梅竹马,他把岁月的蹉觞和往事的伤害都关在了这扇门之外,但是他可以,她不可以。
她已习惯独自砥砺前行,她不需要也不敢把放任自己沉溺在霍别然为她营造的白宫里。
她早已不是当年的简宁,心甘情愿地接受呵护与溺爱,因为这样的爱终有一天会消失,这样的城堡终有一天会土崩瓦解。
她不是她的母亲,耗尽余生为一个男人祭奠。
霍别然和简宁正式进入了同居时代。
霍别然将之视为具有决定性意义的胜利,这个男人虽然女友不断,但却从来没有同居的经历。
他总是会被那些微不足道的细节所感动到无以复加。
他每天睁开眼就能看见怀里的人,睡颜沉静,不再是深刻在记忆里的那个咄咄逼人脆弱而又倔强。
他会在看见浴室里成双成套的牙刷毛巾杯子都会傻笑,他会拉着简宁一起去逛超市,然后看着她挑拣着各种东西,渐渐地把这个房间过于冷毅的线条变得柔和,参合进简宁自己的痕迹。
他会在接近晚饭的时候收到简宁的短信,“晚上想吃什么?”
就这简单的几个字他都能乐出声,因为回家后桌上必定早已摆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他喜欢这样人间烟火的样子,当然更喜欢的还是。
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因为那些看似高尚实则伪善的原因禁欲了那么久,可以想象一旦解封是个什么景况。
谈情与说爱早已不是这个年纪的男女干的事情,大多数时候霍别然还是坚信一条真理,爱是做出来的。
他不知餍足地撩起她身上所有的敏感带,反复的舔舐揉捏,他相信纵然灵魂披坚执锐,但唯有的身体才是诚实的,他听得见她堕落的叹息,愉快的呻吟,灵肉的结合更像是一场灵与肉的角斗,他的心没有她硬,他的情比她暖,他很早就已沦陷,他对着那座一个人的城墙一筹莫展,但是这是他开辟的另一个战场,是灵魂最大的弱点和漏洞。
他要让她为自己燃烧,摒弃隔阂,摒弃冷漠,他要她为自己绽放,绽放,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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