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那人赌气喊。
“为什么不去?清浅,你总在殿里窝着,要闷出病来。”
“那我回我的院子里去,我的竹子不知道长的怎么样了。”
“不是说了,这个月住在朕这里?你的竹子都很好,咱们现在说的是花园的事。”
“反正我不去。”
“那你说,为什么不去?朕是天子,诚心诚意地请你还请不动?上回你在花园子里碰见谁了把你吓得不敢去了?”
花清浅身子一震,仰头瞪着那人道:“你都知道了,还故意来问我做什么?你想废后,就废吧,大不了我今天去皇后宫里闹一回,你也好理由再充足些。”
南璟笑了:“你要去怎么闹?”
花清浅从他怀里挣出来,翻个身,过了半晌,话音里带了三分讥讽:“一哭二闹三上吊,你后宫里妃嫔怎么闹我,我怎么闹皇后。”
“你去了,说些什么?”
南璟更觉得有趣了。
花清浅倚着床头做起来,冷笑道:“我去了,把茶盏子往地下一扔,就说一句‘我要当皇后’,然后坐那里不走。”
“她要是训斥你,要对你动手呢?”
“不是还有你么?你不会来救我么?”
“我能护着你一辈子么?清浅,你怎么总是这么像个孩子,总也长不大?我老了不能动弹了死了,你怎么办?”
花清浅身子一震,像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眼睛里迷茫了许久,渐渐涌上恐惧来,抖动着嘴唇看着面前这个人:“你……你别说这些吓我。”
南璟大笑,一下子把人搂进怀里:“好好好,我护着你,我生生世世护着你。
你看,不恼我了吧。”
花清浅把人抱得紧紧的,外间太监尖细的声音传进来,催着皇上换衣服上朝。
花清浅还是不放手,任着性子又抱了一会儿,南璟才哄着劝着,叫他松开手。
南璟换着衣服,花清浅就坐在床边看着他,身上只穿着一件亵衣,单薄的腰线显露无疑,像是风都能吹折了。
换好衣服,便有太监在门口唱了声“皇上起驾”
,花清浅忽然踢着鞋子跑上来,急急忙忙道:“我等你回来,咱们去花园子里头玩。”
南璟笑了一笑,捏捏他的脸:“等着朕吧。”
南璟走出两道宫门,花清浅还保持着那一个站在门边的姿势,有些寂寥和萧索。
伺候的宫监凑上来,陪着笑说:“花大人,早晨凉,您是不是回宫加件衣服再出来?再这么站下去,着凉了,皇上可要心疼了。”
“我着凉了,皇上心疼?”
花清浅噙着笑,“我上回着凉病了,你是不是伺候来着?”
宫监心里头觉着这位一向仁善的主子八成要赏赐,嘴上还一径谦虚着:“都是奴才分内的事,主子身体康健才是要紧。”
花清浅似笑非笑:“我现在身子很好,只是上回病里喝的药,怎么比平时要苦上许多?莫不是你在里头偷加了黄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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