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贵妃身体不适,自当上太后起,就未曾踏出过宫殿的大门。
朝野里都明白,皇上再糊涂,不可能让一介男宠做辅政,何况,苏何只是个替身。
可邱含墨一己之力压下了所有反对的声音,他站在帝王,或者说苏何的下首,仰望那个昔日杨柳般柔嫩的少年,心里百味陈杂。
他劝说苏何雌伏于帝王身下时,就该想到有朝一日,会是这个结果。
入夜,邱含墨迈进奉先殿的大门,苏何跪在南玖棺椁前,听见脚步声也未曾作何反应。
邱含墨又往前走了几步,苏何回过头,苍白的面孔衬着素白的衣衫,从很久之前,邱含墨就觉得面前的人像极了一朵荷花,干净且雅致。
往昔的回忆涌上来,他伸出手,想抚摸他冰冷的脸颊:“荷儿……”
“含墨。”
苏何缓缓地站起身,抓住他的手,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仰起头,有些迷恋地望着他,“你后悔过么?”
邱含墨不知如何回答,而苏何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他清冷地笑起来,只有这时,最像花清浅:“如今,你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可曾后悔过?花清浅,还有我,都被你换了这顶戴花翎,你后悔过么?”
邱含墨只觉得自己被握住的那只手像是触着块冰,凉意透进心底。
苏何低头看了一眼,笑得妖娆:“我自然不能自作多情,邱含墨公子心里,从来没有我,用我换皇上的青睐,自然顺心顺手,那么,花清浅呢?”
他用力捏了邱含墨的掌心一下,“花府烧起来那天,我就在你身边,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心里从来没有我,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含墨,你从来没有过那样惊慌的表情,竟然说都不说一声就往花府跑,我追在你身后喊你叫你,你都不理会我。
那你后来还跟我说什么熬过这段日子,就跟我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呢?我又不是傻子,被你送到了别人床上,还不明白……我又不是傻子!”
苏何的泪如决堤的洪水,迸出眼眶,邱含墨这时候才明白,自己也会为面前的人心痛。
他抽出手,想擦掉苏何面上的泪,苏何却抱着他,献祭一般地吻上去。
渐渐的,呼吸乱了,思绪乱了,两个人纠缠到一起。
衣衫抛在一边,苏何闭着眼睛,没有任何润滑,将邱含墨纳入了自己的身体。
血做了最好的滋润,苏何起伏着喘息着,疼极了,却快乐。
最开始那几日,南玖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他吻着他进入他的时候,口口声声唤着“清浅”
,他疼得大叫,南玖便扇他的耳光,把他的脸打肿了,又心疼不已地吻着揉着,难看的泪也抹在他身上。
苏何不知道自己昏厥了几次,每次醒来,南玖却还在他身体里,不知餍足,搂着他抱着他,占有他。
他大叫着我不是花清浅,南玖也只当他闹脾气,堵住他的嘴,或者让他再度昏过去。
后来,王宝偷偷劝他,当自己是花清浅就够了,南玖想要的,不过就是花清浅的顺从,就像花清浅顺从自己的父亲。
苏何闻言,冷笑一声,却默默地认了。
南玖处处都在模仿南璟,那个一手缔造了盛世的君主,是压在他头顶的一座山。
也许对花清浅的执念,不过因为,那是父亲爱过的人,那是陪伴过父亲的人。
“邱含墨,”
苏何捡起衣服,随意披在身上,下身汩汩流淌着血,混杂着白浊,他背对着邱含墨,声音里听不出悲喜,“从今往后,你我之间,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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