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鸢每次路过她家都要提前深吸一口气,直至走进自家大门才敢畅快呼吸。
之所以讨厌下雨天,是因为一下雨她们家的味道就会随着水汽反上来,虞鸢便只能把窗户关上。
可她贪恋风,总是关不及时,恶心的味道闯入房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呕的眼泪都出来,那股恶心还是压不下去。
她从未与那老太太正面交谈过,也没起过什么冲突,虽说把垃圾堆到了楼道,但收拾的还算整洁,没有挡住去路,可虞鸢没有办法不讨厌她。
虞鸢想到了昨晚脱下来的衣服,还堆在浴室没来得及洗。
她慢慢挪到床边,头有些晕,她坐了两分钟,撕下手背上的医用胶带,走进浴室。
水开到最大,浴室里充斥着水流声,虞鸢目光呆滞地盯着浴缸,没什么精神。
麂皮外套不能机洗,虞鸢会花时间搭配衣服的款式、颜色,但对衣服的保存一向没什么耐心,顶多会把深色浅色的衣服分开洗,其余的她不在乎。
可这外套是李叙买给她的,才穿了一次就洗废了未免可惜,若就这么放着,即便闻不到,只要想到烟味还在就够她心里难受的了,只好受累手洗。
水放到半满,虞鸢把衣服放进去,撸起袖子正打算把衣服全部浸湿,有人敲响了浴室门。
“你在洗澡?”
是李叙,虞鸢以为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公司,愣了几秒才道:“没有。”
话音刚落,李叙立刻推开门,滴着水的手,浸泡在浴缸里的衣服,李叙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
几乎不需要思考,他下意识拿毛巾去擦虞鸢的手,握住虞鸢的那一秒他才反应过来,虞鸢似乎不希望被他触碰,可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强硬地撑开虞鸢的手,一根一根把她的手指擦干净。
“你才退烧。”
虞鸢的手往后缩了缩,还心心念念着她的衣服:“可是已经泡在水里了。”
李叙让她先出去。
“你要帮我洗吗?”
语气明显上扬。
李叙不怎么想回答这个问题,“阿姨给你炖了汤。”
“你就是要帮我洗。”
虞鸢开心了。
这更像一个讯号,一个什么都没有改变的讯号。
李叙以前也总帮她洗衣服,除了贴身衣物外,和李叙住在一起后,虞鸢没有自己洗过衣服。
毫不夸张的说,那一段时间李叙承包了虞鸢生活里的一切,她几乎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每天把画画好,其他的自有李叙去解决。
李叙为她做了他能做的一切,可仔细想想,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除了之前那一顿并不合胃口的饭,她好像从来没有为李叙做过什么。
虞鸢喜欢养花,喜欢珠宝,她的喜欢体现在养死一盆后立刻换一盆新的,体现在花高价把珠宝买回来锁进保险柜里。
她的喜欢只是拥有,如此单调,如此浅薄。
她忽然想到她养在花园里的瑞香,现在正是花期,上次园丁小哥来的时候和她说过,这种花特别怕水,虞鸢转身跑出了浴室。
瑞香花是淡粉色的,小小几多聚在一起成个球状,看着倒也好看。
虞鸢买它却也不是冲着花来的,她觉得它的叶片特别,外缘处有一圈金边,瞧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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