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命运,可笑的命运。
没人问过师父愿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命运,它独断专行地塞给师父力量,决定她的生死。
就像现在的这个孩子,不给他们任何选择。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要把世界的命运交给一只猫去承担?
凭什么要他们牺牲自己?
分明,谁也不欠谁。
师公,你是愤于不公所以才报复猫土,报复十二宗的吗?
穿着明黄团龙蟒的小黑坐在宗主宝座上,面前是一张公案,他注意力集中,手执毛笔在纸上画着不知名的阵法,旁边是许多张废弃的草稿。
小黑眉头突然紧皱,他放下笔,取来纸巾抵在唇边,抑制不住地咳个不停,好似要将肺咳出,胸膛无节律地起伏不停。
从咽喉向深处好似长满了蒲公英一样痒痛不止,咳不出,压不住也停不下。
小黑捂着胸膛极力压抑住咳嗽,缓几口气歇歇力,等到无法压制,再次不受控制地剧烈咳起来。
反复几次,才彻底停歇。
寂静的大殿内,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小黑趴在桌案上,手上有些力气了才端起茶杯饮下一口,润润干涩的喉咙。
低头现演算纸上落下几滴鲜血,他拿过纸巾沾走血迹,看着最终演算出来的阵法,“有元氏加持,时空回溯阵势,很快就可以了。”
这一次,他要带着他们一起回去。
猫,只有见过最绝望,才会主动向着希望走。
他要从根源上解决十二宗积重难返的问题。
“伏麟长老。”
随着小黑话落,殿中凭空出现一只猫,他穿着褐色衣衫,一头白,带着斗笠看不到眼睛,却能看到蓝色的鼻子,伏麟对着殿上的小黑拜道,“主君大人。”
“星罗班出现在督宗,但他不在,劳烦伏麟大人想法子把他弄出来。”
已经到了带他回来的时候,他是阵法最重要的一环。
“伏麟领命。”
他瞬间消失,好似从未来过。
小黑打开桌头的古檀木盒子,从中取出一个卷轴,赫然是缩小的纳宗卷轴,他唇隙的笑沧桑而又悲凉,“过去多少年了,我都没数过。”
他坐在高处看向空旷的大殿,“这河水,十几年没流动了。”
在混沌的作用下,盛放的莲花好似当年,只是没有生命的光泽。
小黑仿佛又看到当年生机勃勃充满旺盛生命力的光芒,他的目光穿透殿门,落在无法到达的远方,沙哑疲惫又冰冷的声线流动着温柔,“慈不掌兵,善不为官,情不成事。
你身负乾坤之重,却不知此道,焉能成事,注定败了又败。”
他了很久的呆,太多往事在他眼前浮现,小黑收拾了桌案,鸾凤和鸣镇纸划过平滑的纸页,他提笔写下——初遇……
“初步计划就这样,怎么样?”
他们人数太多,目标太大,铁面将现在的人马分为两路,莫连、砚寒泓和明十、刀锋避开村庄先进入嘉石城。
渐安、星罗班和他们二人一路去解救村庄的京剧猫,在嘉石城汇合。
砚寒泓倒没意见,只不过,“你们的内城其实是宗宫,有什么办法进去吗?”
渐安说道,“没有,宗宫防守极严,有些本宗京剧猫都进不去。”
察诀也点头,“是啊,我已经好些年没进过宗宫了。
不过,也打不进去吧?”
渐安已经想好了,“打不进去的,但我们可以兵临城下把里面的猫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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