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让清璇感到一些心疼。
她两世都得到了丰沛的亲情,所以一直在情感上更具优势,比如说清璇四爷是建立在更自己的基础上,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世界上总是有亲人是深深着自己的。
因此,在感情上,不需要去乞求别人,也不会让别人来给予自己安全感。
卉心则很明显,完全以八爷为生活重心,希望尽全力为他付出更多。
在清璇来,不会管账有什么大不了,完全可以让八爷派个熟练的管事嬷嬷去做,卉心从旁学习、督查,何苦一直劳神苦思,郁结于心呢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一见如故是好事,交浅言深就过犹不及了。
更多的时候,清璇是充当一个倾听者的角色,偶尔站在卉心的角度上给予合理的建议。
当然,她们最大的共性在于对女性地位的诉求。
清璇曾经这样说“如果有这样一个国家,所有的男人和女人都一样,可以平等地接受教育,女人也可以从政、经商、学医,你觉得好吗”
卉心沉思了一会儿说“好固然是好的,但是这样谁来照顾孩子,管理家事呢”
“可以一起用空闲时间做家务,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可以请假一阵子,孩子大了就可以送进学堂了。”
清璇这样说着,心却有些虚,即使是在意识形态进步、科技发达的现代,男女就真正平等了吗
公公婆婆生病了,多是媳妇照料;男人找老婆,总是要孝顺、会做家务的;至于职场上的压力和性别歧视更是不可胜数,女人仍然是弱势群体。
千百年来,男人对女子最显著的需求,往往是“年轻漂亮”
,这实际上是将女人物化了。
清璇也不是钻牛角尖的人,不论如何,至少在现代,男女在法律上是平等的,一夫一妻是白纸黑字、明明白白的,女人如果可以扛得住外界的舆论,也可以独自生活到老。
她蹙眉对卉心说“我不是个能干的,现在只能写写话本,在故事里做做梦。
听说不少地方,都把女儿溺死在水里,把她们叫做赔钱货。
如果我们能够帮一帮那些可怜的孩子就好了。”
即使只能帮助北京城的那些无辜受害的女婴也是很大的功德了。
当了母亲,清璇方知道为人父母的心思。
现在谈什么女子的参政权、继承权,都是空中楼阁、水月镜花,清朝的很多女婴连最基本的生存权都被至亲之人剥夺了呢
清璇和卉心谈了很多,为了汲取创作话本的素材,她曾经向郡王府一些粗使下人了解过底层人民打得生活情况,知道即使是在康熙这样明君的治理下,仍然有很多让当朝贵族阶级和清璇这样的现代灵魂难以想象的悲惨困境。
把女儿卖给别人供哥哥、弟弟娶媳妇是很多小山村中常见的;越是生不出男孩的家庭越想生,养不起那么多女孩子,就将她们溺死或者卖给人伢子
桩桩件件的可怜可恨之事,对卉心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当她自幼为自己双亲早逝的凄凉命运所自怜自抑的时候,原来有那么多女孩子竟在遭受这样的压迫。
这样的触动,对她的改变是巨大的,卉心的眼界忽然开阔了许多,不在居于一府一宫之地。
多年以后,郭络罗卉心凭借她对幼女、寡孀等弱势群体的贡献,名垂青史,妒妇之名烟消云散。
当然关于她和另一位伟大女士的友情更是为后世学者所津津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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