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屿继续自言自语着:“明知道我们设有埋伏,还要前往,看来边屠努也没打算让你活着回去。”
萧屿手里拿着一支短刀,上面涂满毒药,却不致命,只要涂在伤口上便会奇痒无比,持续两个时辰,磨炼人的意志。
“或许,埋伏的事边屠努自己知道,却没告知你,你只以为是个立功的好机会,便兴意盎然的接下此任务,满怀期待的带着你的战绩回去复命,殊不知,你已成为边屠努的弃子。”
他用最轻松的语气说着最诛心的话,果然一直闭口不的阿木于终于沉不住气,立刻反驳道:“一派胡言,狡猾的大祁人,休要妄想挑拨离间。”
“是挑拨离间,还是陈述事实,阿木于将军,你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萧屿走到阿木于面前,如同看猎物一般,紧紧盯着阿木于,看穿阿木于眼里逐渐变化的情绪。
阿木于被盯着恼羞成怒,挣扎中铁锁出碰撞响声,“边屠努是羌芜勇士,他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羌芜。”
“是了,包括牺牲你这一步,用你和你的三千骑兵,只为引诱出大祁的援兵,这未免有点大材小用了吧?你甘愿为此赴命,可曾想过你那三千将士的命。”
“边屠努屡次扰城而不攻,到底是为何?”
萧屿把那支涂满剧毒的短刃置于阿木于的伤口中,从胸口划过腹部。
阿木于咬着牙忍受着,一字一字道:“我—不—知—道。”
“这是你羌芜用在我们大祁士兵身上的毒,如今也让你也尝尝滋味,现下不想说也无妨,总要有个过程,我尚且有些时间能跟你耗。”
不到一刻钟,药效便起了作用,阿木于身上奇痒难耐,伤口上的疼痛加上刺痒,双手被束缚想挠又挠不到,只能不断扭曲着身子,却毫无作用,仿若在泥潭里无尽的挣扎,任凭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阿木于被身上的刺痒折磨着出声声嘶吼,萧屿坐在刑台上,翘起长腿,静静地等待,等待猎物主动开口,或是走向死亡。
半个时辰后阿木于终是忍不住,双眼猩红,嘶哑的声音道:“我说,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萧屿双眸轻挑,嘴唇微起,长腿收起,站起身子,走到阿木于身前,“早知如此,何必受罪。”
萧屿招手,士兵从袖中拿出一瓶罐子,从中取出一粒药丸,喂进阿木于嘴里,阿木于胡乱吞咽着,他受够了这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行的感觉,死不了但是能够折磨得半死不活,。
“边屠努在天狼道后设伏,倘若我能引你们过天狼道,那你们必死无疑,如若我被伏,他们便即刻撤出天狼道,回荆州,我就知道这么多。”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那么边屠努是怎么知晓我们的伏击的。”
阿木于望着萧屿那深不可测的眼眸,没有回答。
“或者说,你知道城内给你们消息的内线,是谁?”
阿木于脸色难看,“这我不清楚,你刚才不也说了,边屠努事先知道才派我来的,我若是知道也不会带着我的人来送死。”
萧屿不自觉笑了,笑得让人难以捉摸,“那也不一定,我就这么一说。”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边屠努的走狗,你既已被俘,自然是回不去了,即便是放你回去,已然没有生路,两军开战,没有一个将领会接受俘虏的归来,你是被边屠努推向死亡的棋子,可惜了,到死你还是忠于你的羌芜,倒是有些让人佩服。”
阿木于张着嘴放声笑着,笑声越无所畏惧,“你不也是一样,谁又比得了谁,大祁国主的走狗,听闻萧将军是疆北来的,若不是大祁君主对你们疆北军的猜忌,如今坐上疆北王之位的是你,而不是萧明雨,你在战场上为你们的君主厮杀,却只能困于你君主的围墙之下,我虽被俘到死也是羌芜的勇士,可是将军却不一定了。”
萧屿脸色的笑意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意和杀气,阿木于见他脸色突变,就知戳破萧屿的心事,满意笑着,牢房里充斥着阿木于放肆又凄凉的笑声。
“你既然只知道这些,那留着也是无用。”
说完转身对着尘起递了个眼神,尘起从腰间抽出佩剑,递给萧屿。
萧屿面无表情,平静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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