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乘风,再快些。”
萧行见他没有慢下的意思反而跑的更快,顿时来了兴致。
“好啊,哥是想要赛马了,那我可要使劲了。”
“驾。”
萧行在后面紧追着,萧屿到了云栖河畔,等了一盏茶功夫,萧行的马才到。
他下了马,把马赶到一处去吃草,走到萧屿身边,把手搭在萧屿肩头,盘腿坐了下来现手臂这么悬着有些累,因为萧屿高他太多了,他自然而然地说着:“哥长的真快。”
萧屿侧头看他,肩头转时肌肉隆起的手臂反搭在萧行肩上,百无聊赖道:“可不就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比你现在高出一个头了。”
“那哥十六岁的时候已经在军营里了,我爹说得多训练,多喝羊奶多吃肉才能长高。”
“但我就不爱那羊奶的味道,一股骚味。”
萧屿毫不犹豫地朝他后脑勺拍了一掌。
“臭小子,嘴还挺刁,挑食可是?”
后脑被他这一掌下去别说还有些疼,萧行摸着脑袋朝他笑着。
“嘿嘿,那哥不也是嘛,不爱吃甜的算不算挑食。”
“那叫喜好,不叫挑食。”
萧屿无耐。
沉默了片刻,云栖河夜晚寂静无声,夜空挂着的星辰照亮了疆北的旷野。
萧行声音恢复了稚气,认真道:“哥,我爹说你明日就要去祁都了,可是真的?”
萧屿“嗯”
了一声,往后一靠,双手半撑在草地上,仰着头,漫无目的望着上空,缓缓道:“萧家毕生守在这里,他们却视我们为洪水猛兽。”
“哥是说祁都里的人?”
萧行侧头低眸看着他。
“是啊,他们想要用我们的兵镇守蛮人,又害怕我们的手中的兵权。”
“为什么呢?”
“你可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我们的疆北军能为大祁守住溪山阴阳两川,不让羌芜和匈奴人侵犯大祁领土,这是朝廷想要的,但是他们又惧怕,怕掌控不了疆北军。”
“那跟哥去祁都有什么关系?”
萧屿长叹一口气,干脆顺势往后一倒,整个人躺在草野之上,随手摘了根草,叼在嘴里,晚风吹的草叶子胡乱在他脸上摩挲,弄得人痒,却又没有去阻止,而是任由它随意在自己脸上飞舞,这疆北的草,云栖河的水,溪山的风,此去一别,也不知何事还能再见。
“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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