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被家里宠着的oga会天然有种优越自豪感,而我见到韩音的第一面时也觉得他是这样的人。
然而从坐下来到现在还没有五分钟,他已经有些坐立不安了。
“你能保证一辈子不在意吗?”
傅匀的右腿轻轻搭在左腿上,上身微微后倾,他伸手轻轻在桌上敲了两下,明明是坐着,偏偏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我能……”
“你不能。”
傅匀微微垂眸,声音很沉,“你或许不清楚这里面的细节,我失控的时候会忘了所有人是谁,变成只会发脾气打人摔东西的禽兽,大概率会伤人。”
“为什么你就不让我试试呢!”
韩音的情绪几乎被完全调动,但我觉得他大概是想走了,一方面是自尊心驱动,即便这个位置比较隐蔽,但傅匀毫不留情的话语几乎抹杀了一切的可能性。
另一方面大概就是傅匀自己说的话了。
“其实我们可以先试试,傅匀,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陪你治疗……”
傅匀说:“治不好的。
韩音,你不会是例外。”
服务员此时才拿着点菜单过来,而韩音拿着自己的东西毫不留恋地走了,随后服务员就一脸无措地看着我们。
傅匀并没有做出任何表示。
无奈之下我挥了挥手让他先离开。
从卡座这里到饭点门口不短的一段距离,韩音一次都没有回头的迹象,走之前,他有些生气的看了我一眼,我隐约记得在我刚认识傅匀不久时,那位可爱的、大冬天穿着裙子的oga女士也对我露出过相似的表情。
后者也许是因为傅匀撵走她感到不开心,前者极大可能是因为觉得被我看到了狼狈的一面而悲愤。
我很无奈。
要知道事情的走向从来不是我能控制的。
傅匀依旧保持那个姿势坐在座位上没有动,神色也看不清。
正当我感叹在这种情况下傅匀也能睡着时他突然出声:“我母亲去世后,这样的相亲我每年会遇到十次以上。”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想我说:“那你这算有经验,我没相亲过,以为今天能有初体验,结果被你堵在这里出都出不去。”
“你在怪我吗乔浅?”
“啊?”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但这也让我确定了他今天不太正常。
应该来说,从回到这个城市之后,傅匀周身的气压一直都很低。
只是他刻意隐藏,我刻意忽视不去细究。
“怪你不告诉我你表弟一家也回来了,怪你不告诉我你其实有一个名存实亡的未婚夫,还是怪你把我扯进旋涡中央?”
傅匀没有说话,应该是默认了我的说法。
我叹了口气,觉得老天爷在创造我的时候肯定把运气瓶打翻了,于是导致我从小到大一到关键时刻就会遇到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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