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说完自己就笑了,“我逗你的。”
“最想跟牧长觉结婚?”
牧长觉的声音重复。
“很久以前了,”
燕知闭上眼睛,“我许的生日愿望,是想一辈子跟他在一起。
当时确实是最想跟他结婚的,连去哪儿领证都想好了。
我在斯大的时候甚至还抱有幻想,经常去教堂。
但现在不算数了。”
“为什么不算数了?”
对方问得温和而平静。
“因为实现不了。”
燕知睁开眼睛又重新闭上,“我没愿望了。”
“那我能跟天天许一个愿望吗?”
牧长觉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带着一点难过,让他难以拒绝。
“什么愿望?”
燕知又张开眼睛,认真地听。
“天天给我画一个手表好不好?”
“手表?”
这个要求让燕知有点意外,“可是我现在看不见,可能画不好。”
“画不好有什么关系呢?”
对方捉着他的右手食指,点在自己的手腕上,“别人又看不见,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燕知指尖的触感温热干燥,能感觉到紧绷有力的腕骨。
他先画了一个大圆套小圆当表盘,又前前后后地画了四根线条当表带。
燕知的头发有点蹭乱了,软软地卷在他额头上。
因为没有聚焦,他向上仰着的眼睛被淡蓝色的眼白衬得极为纯净,“你想画几点?”
“画一个你喜欢的时间吧。”
燕知的手顿了顿,没说什么,沿着对方中指指骨的方向画了一个短横,又垂直向下画了一道长竖。
“让我看看,我们天天画这么好呢?”
对方像是在仔细看表,“好,我记住时间了。”
燕知靠着他,“你能看出来是几点?”
“你心里想什么,我会看不见吗?”
牧长觉的声音轻轻叹息。
燕知一想,说得也对,又在对方怀里蹭了两下,“那你应该看到我知足了。”
“是,你知足。”
对方的语气里有点莫名的酸楚,“天天多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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