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位恐虐之主似乎比其他邪神要“温和”
许多,亦或是这件希里昂先生口中的“货物”
取悦了祂。
总之李维的神志异常清醒,也没有想在肚皮上抠出血洞的自残想法。
相反,他甚至冒出了个奇怪的念头。
如果这个算“祭品”
,那“回礼”
、或者说“恩赐”
呢?
病房寂静一片,李维望着那悬在半空中的吊瓶、裂成两束却撒不到地面的煤气灯光、光束间停滞的荧虫...
如同陷入无色松脂般,眼前的一切,包括他自己,都变成了某位存在把玩的琥珀。
时间似乎在不可感知中流逝,直到某一刻,李维眼前忽然出现瞬间的失焦。
模糊之中,整个病室房间析出一缕缕诡异的黑色雾气,在他眼前无序地流动、翻涌,接着迅速收缩成一团,消失于无形。
随后,那只荧虫的鞘翅肉眼可见的挥动了些许幅度。
病房的地砖忽的变亮,坠落的吊瓶一头撞了上去,碎成一地。
心跳与血液流动的感觉重回李维的身体,李维如同溺水者般,深深吸了口气。
他抬手凝视指尖,似乎因触碰眼珠还残存着少许的冰冷。
“嗯?”
当眼神逐渐聚焦,李维忽然发现一抹眼熟的颜色。
萦绕在病房里的黑色雾气,此刻缠绕在他的指尖之上。
揉了揉眼,他环视一圈,病床上昏迷的希里昂手上、被扯开的裤兜,似乎也残留着同样的黑气。
李维一怔,用另一只手摸出随身携带、装过三阶血髓异节虫的瓶子。
里面的福尔马林液体...同样也有异节虫轮廓的黑色痕迹。
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呃...
所以说,这就是恐虐之主的“回礼”
吗?
自己的眼睛,似乎在未经同意的改造后,可以看见邪异的痕迹了。
这还真...真他妈的...
太有用了,他心想。
身为一名在邪异病症医治领域颇有建树的老专家,这不等同于拥有了一台随身携带的X光机么?
();() 虽然没有换回海量精神力越过三阶门槛,但这个新奇的“回礼”
形式,似乎给李维打开了思路。
我主...还真是位仁慈的神明,急教徒之所急、想教徒之所想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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