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水的竹筒在石尖上起起落落,声声脆响回响在小小的偏院中。
好一会都没人说话,时间久得好像过了有半个世纪,实际上才过了几分钟。
灿金色的狭长眼瞳勾魂地注视着说话的人,半晌,漆黑的睫羽颤了两下,本就弯似月牙的桃花眼更是眯成了一条缝。
十枝空笑得很好、很醉人。
他笑得身边的人心神荡漾了几分。
“我知道啊。”
十枝空说,“我一直知道有人盯着我,我的能力对于有些人来说是一步登天的捷径。”
或许是十枝的口吻太轻巧了,刚刚出声提醒的男人忍不住拔高了嗓门。
“你一直知道”
黑发男人目如死水的眼眸有了些许波动,“对,你的确应该一直知道,你长这么大不可能”
忽然间发现了一个一直被他忽略的事实,长久以来用将死和酒精麻痹自己的男人猛地抬起了头。
他无神的双眼聚集了一点点光彩,很快又死寂下去。
卫宫切嗣问“你已经十五岁了,但我之前我之前一直没有听说过你,为什么呢你这样的能力绝对不可能会默默无闻”
成年人情绪激动,对方的养子连忙上去安抚,拍了好几下背,终于让气急的成年人冷静些许。
。
卫宫士郎也在他,比十枝稍大的少年棕色的眼中写着好奇的色彩。
“因为”
他开了口。
像是要制造悬念,十枝拖长了尾音,清亮的少年音逐渐浑浊嘶哑,宛如无数纤细的羽毛骚挠在人的心口。
“有活人祭祀。”
他轻轻地说。
悬到半空中的锤子狠狠落下敲击人的心房,沉闷地发出数声回响,真的听到这个回答时卫宫切嗣反而松了一口气。
是啊,除了这样的答案还能是别的什么呢没有足够的代价怎么能够把十枝空的存在掩藏住呢
卫宫切嗣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问“怎么个祭祀法”
十枝空指尖勾着自己颈边的发辫,“一年两条自愿献出的生命,以为名设下的守护,除了真正信我的人也不会有其他人能找过来。”
十枝在某两个词汇上加了重音,言语中有些嘲讽之意。
过去所有的“”
为的都是命定之日时他的“牺牲”
。
卫宫切嗣“那为什么现在你被发现了,是因为”
其实这个答案不回答也行,就冲着卫宫切嗣说了一半后诡异的停顿,是因为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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