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秋这便退下了。
她暂不想与宋运说周劭和她之间的事儿,毕竟还没定下来,若是中途出了什么岔子,没成,他恐又要伤一回心了。
“小姐,您怎么了”
等在主院外头的红螺见锦秋又红了眼睛,迎上前关切问道。
“没事儿,回去罢,”
锦秋吸了吸鼻子,将眼泪抹了,与她一同往汀兰院走。
走时还光秃秃的草地上已是一片青青草色,篱笆里红螺种的矮牵牛和春兰争艳,引来三两只蝴蝶,春风一拂,芳香浮动。
二人相视一笑,推门进了屋子,眼前一幕却让二人脸色陡然变白。
锦秋的枕头被褥被翻得凌乱不堪,里头的棉花都能瞧见;拔步床右侧,那衣柜门敞开着,原本叠好的衣裳七零八落;还有靠墙的柜上,本七倒八歪,甚至有几本扑在青砖地面上。
“小姐,这这是遭贼了罢”
红螺惊得瞪大了眼,大喊着跑到拔步床前,将那褥子扯平整了,又瞧见绣被被扯破了线的一角,痛惜道“奴婢走时都好好的,怎的回来就成这样了”
锦秋面色微沉,走进去将地上几本拾起,轻拍了拍,哂道“咱们宋府能进什么贼只有家贼”
“家贼难道是哪个不要命的奴婢见小姐您不在,进来偷东西”
“哪个奴婢能有这样大的胆子,且不说我会回来,便是我死了,她们也不敢动汀兰院的一根草,除非”
锦秋将那放回架上,码好,切齿道“是得了主子的吩咐。”
这府里,将锦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主子,就只有清溪院的那个了。
因上回锦秋威胁她们的话,李氏怀疑锦秋手中有她的把柄,所以才趁她不在派了人来搜。
“小姐,照您这么说这事儿便与夫人脱不了干系了”
红螺抓着绣海棠花面的被子往床上一摔,恨恨道“这回您说什么也要告诉老爷,让他为您做主”
“先将东西收拾好了,”
锦秋淡道“这事儿不能告诉爹爹。”
“小姐”
红螺急得跺脚。
锦秋不言,将地上的都拾起来,码好。
红螺没法子,只能转身继续叠被子,却还是忍不住抱怨道“小姐,您怕惹老爷不高兴,引出他的旧病来,所以就忍着,可夫人这样明目张胆的,您忍得了一回,还能忍得了一世”
“我素来不是逆来顺受的,只是”
锦秋顿了顿,不言语了。
锦秋知道李氏的性子,她真要来搜,也会命人将东西都摆回原处,绝不会让人抓着一丁点儿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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