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花对,就是挽花好端端这挽花怎么就给解下来了
锦秋又望了望别处的几个抱厦,有的挽花不见了,有的还好好的挂在那儿,她心里一阵打鼓,道“走,咱们也去问问那廖管事。”
国公府大堂中,国公爷朱秉成同周劭相对而坐,朱秉成四旬出头,却保养得极好,油头粉面的,同朱奥走出去便是说兄弟也有人信。
他年轻时也是斗鸡走、狗无所不会的,这几年才收了心,上了道,也开始为自己儿子的前程谋算了。
周劭端着个青瓷茶碗,手腕子一转一转,那茶碗便一摇一摇,他盯着那碗里的淡黄色的茶水,好似在发愣。
“王爷,”
朱秉成身子前倾,讨好地笑着,朝周劭拱手道“等过了年,犬子便交给你了,若是到了江南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你千万别顾及我的面子,狠狠地罚,只要留他一条命就成。”
周劭微微张了张嘴,终究没说话,将那茶碗搁在玉几上,望了他好半晌才道“国公爷您的意思本王明白,又兼显易是本王好友,本王更该点拨提拔他,可是黄河水灾这样大的事儿不可儿戏,无论是钱粮调配,修坝监工,或是安抚民众,都绝不是显易这样一个初涉官场的能照应得来的,这其中繁杂沉冗国公爷想必较本王更了解才是。”
“唉,都怪犬儿不争气”
朱秉成一拍膝头,长叹一声,道“那王爷就留他在身边,不给他差事,就只让他跟着你,可否”
周劭打心眼里不赞成,朱奥这样的,于吃喝玩乐上钻研深得很,可于正事上,一窍不通不说,还净是惹事儿,若是治水时带着他,周劭怕自己一时气极,会不顾情谊拿剑砍人。
然而他是小公爷啊,他王爷面子虽大,也不敢砍。
“爹,”
门口突然蹿出个一身大红金蟒狐腋箭袖的朱奥,挨着门框,侧进半个身子来,朝国公爷笑得跟朵花似的,整个人也像是一朵开在门框上的奇葩。
“你”
朱秉成才被周劭婉拒,心里本来就火大,又见他这副不着边际的模样,气得从椅子上纵起来,一手指着他,骂道“你这逆子,方才又上哪儿去了,不是让你到正厅来么”
“我这不是来了么”
朱奥一点一点儿挪进来,不敢往朱秉成那儿去,只好靠着周劭那头走。
“我我”
朱秉成左右环顾,好似在找什么,最后什么也没瞧见,只能指着朱奥点了几下,嘴角噙动着“我”
了好几下,最后一拂袖子,哼了一声便走出去了。
朱奥望着朱秉成的背影渐远,深深呼出一口气来,瞥见案几上那杯一口未动的茶水,直接端起来一口饮尽。
“这茶是本王的,”
周劭抚额。
“嗐,”
朱奥放下茶碗,落座在周劭旁侧,伸手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一杯茶换个姑娘,值不值”
周劭不解其意,问“此话何解”
“只要王爷你别被我爹撺掇着带我到南方那蛮夷之地,宋大小姐那儿,本公子就给你参谋参谋。”
听到这名字,周劭不由得心头一动,这些日子工部事务繁冗,无心他顾,寿宴那日的事早已抛在脑后,但这女子的芳名却仿佛镂刻在他心上,他一听见,心就忍不住颤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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