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周劭同她说的第一句话,鸣夏喜不自胜,甜腻腻地答道“那是姐姐的表哥。”
“表哥”
周劭沉吟。
鸣夏以为终于同周劭找着可聊的话了,正准备接着同他介绍赵臻的家世,却突然望见与她相隔两桌的地方,李氏正朝自己招手,面色竟有几分急切,她不得不向周劭告辞退下了。
周劭品出不对来,问朱奥道“方才宋二小姐的意思,这人不是她的表哥”
“宋大小姐的母亲去世许多年了,这二小姐乃是宋学士续娶的夫人,也就是李夫人的女儿。”
“这本王却是不知道,”
周劭沉吟半晌,他突然想起自己来,他亦是母妃早亡,自小是由当年的皇后,如今的太皇太后抚养长大的。
“王爷哪有我有这份闲心,你心里装着的可是咱们大周国的屯田水利,不过好像也不对,今儿你是怎么回事,突然对这宋家大小姐这样上心我可是帮了你好几回了啊,若是你不老实交代清楚,可就是不讲兄弟义气,辜负我一片苦心了”
朱奥双手抱胸,同他一起往前走。
周劭叹了一声,将当日他在五亭桥被身后站着的家婢突然抽刀刺杀,婢子喜鹊以身挡刀,被送至济世堂之事都一一与他说了。
朱奥大骇,再无心问风月之事,拉着他往那人少的亭子里去,这才敢问他“谁人这样大胆,敢往你后背捅刀子此事让刑部彻查了未曾”
朱奥见周劭一脸的风轻云淡,一拍手,泄气道“咳,瞧你这模样定是没有了,否则外头怎会没听见一点儿风声”
“此事乃府中婢子所为,便不必劳师动众让刑部彻查了,本王自会派人查探,”
周劭撩了袍角坐在楣子上,望着一池绿水,若有所思。
他至今还未娶妻,后宅都是宫里带出来的奶嬷嬷季氏掌管着的,以前他觉着后宅不就吃饭穿衣这几样小事儿,还能大过黄河水灾这样的国事儿所以他一直在南边治水,并无成家之意,如今来,王府也是该有个女主子了。
鸣夏那头却是被李氏拉过去在游廊里坐着,李氏左右瞧了瞧,见各处无人这才笼住了鸣夏的手,面色凝重,道“夏儿,方才见过孙夫人,为娘总算是记起来当初说的那回事儿了。”
“什么事儿呀瞧您这一脑门子的汗,”
鸣夏玩得正兴起时被叫出来,面色不豫。
“这王爷呀,克妻”
李氏压着声在她耳边道。
“咳”
鸣夏手绢子一甩,站起身来,笑道“娘您可别拿这没影子的事儿来唬我,广平王没娶妻那是天下皆知的,何来克妻之说”
“为娘犯得着编瞎话来唬你”
李氏将鸣夏又是一拉,拉着她坐下了才又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说得鸣夏神色渐渐凝重,低着头默了好一阵。
原来在广平王弱冠之年,太后便有意为他说亲,先后中了好几家姑娘,让周劭见了见,没成想这些个姑娘回府后没几日便去了,要么是突发急病,要么就是好端端的坠了马。
一个二个的还说得过去,三个四个那就邪乎了,于是太后让宫中的喇嘛给他算了一卦,说是他命中带煞,一般人降不住,从此太后便歇了为他说亲的心思。
只不过这些都是宫闱秘事,少有人知,这孙夫人乃是贤妃的母亲,贤妃生子时圣上特准她入宫陪伴了两月,她这才听闻了此事,回来同几个官家夫人在一处时说了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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