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满月的娃娃都比寻常人家足岁的孩子大。
胖娃娃一只手紧紧攥着黎纤的小发揪,另一只手捏起他的脸颊。
与他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站在旁边的年轻妇人不好意思地朝江逾白低声赔礼。
她是陈老头次子陈竖的妾室。
今个是儿子的满月宴,自己原是听公公想给把孩子抱出来给大伙见见就走。
她的出身是上不得台面的青楼,到底不想在这样的场合里呆太久。
可谁知,儿子太不听话,靠近主桌后便一头扎进这漂亮小修士的怀里不肯出来。
大鱼纤薄的皮肉不一会就被捏红,胖小子就‘咯咯’地笑起来。
见状,江逾白再也坐不住了,一把夺过黎纤的娃娃。
胖娃立马嗷嗷地嚎啕大哭。
他同妇人手忙脚乱地哄着,却半点也不见效。
看着大胖娃娃的泪珠子断了线似的往下掉,黎纤揉揉脸后,伸手要把孩子抱回来。
妇人见闹了这么大的动静,生怕永安郡的人瞧不起她,忙要把孩子抱回厢房。
江逾白更是不愿意让黎纤再挨掐。
几人‘抢夺’之际,孩子身上的一块玉佩啪地掉在地上。
清脆的响儿又引得胖娃手舞足蹈地大笑。
江逾白低头看去,见此玉佩正是他赠予陈老头的天竺玉。
只是玉色却不如几日前那般盈碧,上面有几处若隐若现的黑斑。
与此同时,怀中的玄同罗盘轻微地震颤了起来。
小孩子哭哭闹闹再正常不过,席间众人完全没当回事,照样吃菜饮酿。
唯有年轻妇人眼眶通红恨不得把头埋在胸前。
阿善自然也就落入了江逾白手中。
陈竖方才在别桌寒暄敬酒,听到声响便三步并两步赶过来。
他扳过妇人纤细的身子温柔道:“你先回屋歇着吧,等着阿善玩闹够了,我便差人送回回去。”
闻言,女子抬起头,眼里有着些许惊疑错愕,随后全部转化为欣喜,纵然不放心却也软声回应:“那莺莺便先下去了。”
江逾白可没兴趣看小两口的情真意切,天竺玉玦已经轱辘到了黎纤的椅子下,他伸脚踢到自己面前,抱着阿善欲弯腰拾起。
却没想到陈竖快他一步捡起玉石揣进自己怀里。
倏忽间,江逾白只能大约看得:几块黑斑油铮光亮,星星点点地分布玉玦表面。
“小儿自从下生以来便偶有小疾,但自从这几日佩上了江公子所赠予的天竺玉石,体质便大有改变。”
陈竖言语里满满都是感激:“而此玉却时不时地有黑斑呈现,想必应是吸收了小儿从娘胎里带来的病晦之气。”
“这全都归功于江公子。”
陈竖言毕,朝着江逾白深深作揖,表感恩之情。
他此言语倒是没错,天竺玉同菩提子、桃木剑一般皆有吸收邪祟之气、佑护其主的作用。
市井人家有不少孩童因母体质虚,又于临近望日出生会沾上一些病祟。
导致身体羸弱易染小疾。
可阿善……
江逾白斜眼瞅瞅怀里的胖娃娃,心里犯嘀咕:若这般模样算作身体病弱,那正常健康的满月孩子得是什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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