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是把我当傻子了吗?”
黎纤问道,语气无甚起伏。
但饶是不解风情如容舟,也品出了一丝委屈滋味。
这次,轮到容舟将头转到另一边了。
大鱼站起身,抬步走出凉亭,抬眼向最高的阁楼顶望去。
一记声音逆风传来,低低飘在黎纤耳边。
百里传音,其声低醇。
“怎么不吃东西?”
“这些东西‘坏’了。”
顿了顿,黎纤又补充道:“是白白故意弄坏的。”
那边沉默半晌,江逾白轻轻道:“我担心你会害怕。”
——也害怕你会担心,,,担心我。
黎纤道:【白白能打赢,我要看着白白赢。
】
——如果打不赢,我就替白白打赢。
江逾白笑了笑:“我也觉得自己能赢。”
——巧了,我和我的鱼想得一样。
所以,我一定能赢。
流月小城周遭无山,下人便寻了处最高的雅阁阁顶做擂台。
重檐庑殿高耸,檐角挂着很多彩灯,檐顶立着一人一剑。
这人刚达筑基期,境界低微。
而他的对手是剑龄七十余年,战力斐然的大乘境长者。
这场战役,谁输谁赢已是不言而喻。
容舟欲将黎纤喊回来,几度张口终是合上了嘴,他知道江逾白若是下不来,黎纤怕是会站上一辈子。
不远处,流月小城的老管事早就差了下人搭了里外三圈环形看台。
此刻黑压压的几拨人已开始了押注。
容舟耳聪目明,听得几句残音,大多都是能押江逾白能撑过几招的。
“沈师兄,沈师兄。”
于纯一屁股坐在沈清浔身侧,幸灾乐祸:“你猜那姓江的能撑过几招。”
他们几人本来今早就要离开此地返回太乙学宫的,谁知这城主旧邸竟放消息说夜里将有炼气对大乘的比斗。
起初大家还不信,炼气期的修士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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