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气随着引魂香弥漫在整个薛府。
野兽的嘶吼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一共来了七只噬魂幼兽,通体奶白,品种纯正。
想要取出魂魄的唯一方法就是杀掉这些小兽。
江逾白抽出剑柄,并未让它们受太多苦,几个手起剑落,便让它们全都毙了命。
天边艳阳灼灼,屋内檀香袅袅
离火峰正厅,江逾白三言两语交代了事情始末。
当然,归程时捡到祖宗鱼的事情,他倒是瞒得严严实实。
闻讯赶来的长老个个面色沉重。
因为,算上丘氏这份,江逾白已接到七封挑战书。
碧落峰为江逾白准备的治伤丹药已经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了。
“这件事情,我们逾白半点也没有,十方无相宫近来行事太过嚣张。”
殷无涯哈欠连天,好似酒没醒,却本能地护犊子:
“丘氏光明正大地将凶兽带来南境害人,被教训后,竟还敢写战书叫嚣,真是不要脸!”
“现在不是辨别对错的时候。”
碧落峰常曲长老开口,“我以为,少主不该接战书,丘寻越步入金丹期后又快要破镜,战力也是大涨。
跨境而战对于少主来说实在太过危险,所以……”
常曲并没有再往下说,他的态度已不言而喻,或者说这是众人的态度。
容舟阴恻恻接过话头,“这厮真是太不要脸,四年前是个心高气傲、自以为是的蠢货。
现在有长进了,成了落井下石的小人。”
四年前的琼林宴,江逾白击败众世家高手,夺得第一剑修的名头后,就有几个心高气傲的同辈子弟,背地里扬言早晚挖了他的金丹去喂狗。
而丘寻越是其中叫喊声最大的那个,甚至还敢当着他的面说。
掌门人岑书妍抿了口茶,把目光投向儿子,“逾白,你打算怎么办?”
江逾白摸了摸手上的纳戒,又撇了眼蹲在门口,缩成小团的黎纤。
他此时穿着自己的道袍,衣摆坠地,袖子被挽了两圈才堪堪不遮手腕。
许是嫌天热,还把领口往下拉了拉,露出小段白皙细长的脖颈。
——该给他买几件合身的衣服,还得用好料子,不然给这细皮嫩肉的磨坏了怎么办。
容舟见江逾白不开口,以为他气过头了,便道:“掌门,让我替”
江逾白猝不及防地开口:“我应战。”
常曲倒吸一口冷气。
看来须得在碧落峰专门辟几个药庐给少主炼治伤药。
容舟抓狂道,“琼林大比死生不论,那混蛋下战书为了犯贱挑衅,你应战是为了什么?”
江逾白笑笑,答,“自然是为了赢他。”
打架嘛,不为了赢,还能为什么。
容舟想骂他师兄傻,但见掌门、长老均无甚异议,便也把话硬生生地咽回肺腑。
“今日,我该启程回太乙学院了。”
江逾白向岑书妍道。
岑书妍颔首:“嗯,遇上麻烦记得传讯回来。”
顿了顿又道:“琼林大比,还有三月,好好准备,量力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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