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只当作不见继续道,“深夜拜山,想必是城中有急,您在此拖拉半刻,城中事务便被耽搁半刻。”
闻言,老头支吾道,“方才听这位小仙君说…今日下山的是你们的容舟小道友,怎地成江少主了?”
小弟狠狠喝道,“这话什么意思!
我们大师兄可比所有师兄弟都强!”
江逾白倒也不在意,反而‘不识趣’道,“容舟今日身体不适,我替他去。”
“这……可是,江少主的修为……”
“可是什么?你刚才还急得要命,现在怎么这般墨迹!
你要是没那么急,就让我大师兄回山上歇着,等容舟病好了你再来!”
小师弟十分不满,他素日与江逾白交好,最见不得外人这般怠慢轻视他大师兄。
被怒骂过后,薛城主咬咬牙,豁出去般,“那就请江少主随我去家中瞧一瞧。”
言毕,就见俊眉朗目的公子丢下只木鸳,淡淡地下命令,“上来,站稳。”
等薛城主好不容易站稳后,江逾白又懒洋洋道,“若是掉下来了,依我的本事,可能抓不住你。”
这句话可把这胆小惜命的老头吓得够呛。
薛城主登时变了脸,一路都在翻着花恭维江逾白,犹如表演才艺的鹦鹉。
“江少主您可谓是年少成才,冠绝整个修真界。”
“想当年你年方十岁便能炼气入体,十二岁就结了金丹。
十三岁便能与一众圣人论法辨道,十四岁修补离火八岐剑谱,十五岁登顶琼林榜首后便步入渡劫期,十六岁,呃……”
“十六岁……”
江逾白瞥他一眼,自己接过话头,“十六岁我便折了剑,化了金丹,变成一个普通人,然后又从头再来。”
他的语调太过平缓,仿佛这般大起大落的经历并不属于自己。
薛城主硬着头皮找补,“那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
“怎地不降给你?”
江逾白打断道。
被这么一噎,薛胜有些讪讪然,终是闭上了嘴。
江逾白十六岁之前是块璀璨璞玉,被整个修真界冠上个气运之子的名号。
他有个好家世、好师父、好皮囊、好资质。
修真界的皎皎少年郎并不少。
今天伽蓝寺佛修里能出个倒背百本佛经的神童,明日太和谷医修里就能出个能炼制回魂丹的天才。
有些仙门宗族为了证明自家也有龙驹凤雏,从小便把孩子放在灵气充足处养着,并定期投喂灵丹妙药,孩子蹒跚学步时,便开始拔刀持剑比比划划。
可谓是名品相压,争妍斗奇。
但自从自江逾白入道后,所有的名品极品便都算为凡品俗品。
他好似是为了修仙而生的。
拿剑后便不停地进阶,有的修行者半辈子都无法结出金丹,江逾白两年时间内就做到了。
六年时间里人们从羡慕嫉妒到恐慌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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