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感知灵气,极有可能是天生愚钝,反应迟缓。”
“寻越幼年时曾听人说:若是头部曾遭受过严重撞击,致使头颅内有瘀血,所以……”
“呵……”
丘寻越话为说完,丘乙便笑出声响:“怪不得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私生子。”
“多去宫里的书阁瞧瞧,补补你这十年落下的知识。”
闻言,丘寻越脸色煞白,藏在流云广袖中的拳头瞬间握紧。
可面前阴晴不定的老者于他不止是长辈还是大乘境后期的高手。
那可是大乘境啊。
拳头几度张合,终是放松下来。
后面的话也被他吞进腹中,只得低眉敛目地称是。
“先下去吧,审审那几个小子。
好生问问咱们的驯兽师到底是被谁杀的?”
“咱们家的人不能死得这般不明不白。”
“啧啧,也不知这火何时能燃得再旺些?哎,也罢,都等了这些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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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地下地下水牢的甬道狭长昏暗,墙缝中渗出的潮湿霉味混合这血腥气萦绕在丘寻越鼻尖,异常令人作呕。
城主旧府邸内的奢靡气于此处消散的干干净净。
丘寻越被空气中的浮灰刺激得咳嗽不停,他脚边还沾着一个小童吐出血与另一个小童的骨头渣。
太脏了,让人恶心,应当赶紧换双靴,他如是想到。
于是加快脚步朝水牢行去。
“十合为一斗,十斗为一斛,十斛为一石。”
黎纤靠在江逾白身侧,逐字逐句地背诵刚刚学的度量单位换算。
他模样认真,像极了学堂里接受夫子考校的学生。
“喂,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传道受业!”
容舟将手腕上的镣铐甩在石壁上:“无故被关怎地也不知生气,你是江逾白不是江莲白!”
“外面的,能不能来个人告诉小爷,到底是要劫财还是劫色!”
面对容舟的这般叫嚷,,江逾白仍旧无动于衷。
他眼眸深邃,如瀚海般沉静无波,只有微皱的眉心昭示他此刻的心绪不宁。
外公曾说十方无相宫有个对修道飞升过分着迷的老疯子。
方才的长者看黎纤的眼神便有隐隐的癫狂之意,仿佛见了什么不可多得的宝物。
归元的瞭望台,在近些年总会接收有散修在北域边界失踪的消息,动用追魂秘术也寻不到。
偶尔找到的也只有几块碎骨残肢。
他越想越烦躁,搭在大鱼头上的手指也由原来的放松状态开始蜷曲收紧。
“一寻为八尺,四指为一扶,十尺为……,啊,痛!”
黎纤被江逾白扯得头皮生疼。
他扬起头,委屈道:“我未曾背错,白白为何抓我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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