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所谓的“哄一哄”
,是叫她说些好听的话,竟然没想到是这样过分轻狂的举动。
好不讲道理的君王,一点也不征询她的想法吗?
荒唐至极!
分明、分明是个登徒浪子,混不要脸皮的那种!
祁钰则眸光流转,若有若无在那朱唇上停顿少许,才缓缓开口道。
“公主,朕说过了,你若是不动,朕可要动了。”
“这可不能怪朕轻薄。”
沈云鸾内心赧然不已,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竟把责任推脱到她身上来了!
似乎是见她脸色实在过于绯红,祁钰短暂闷笑一声,语气竟然带着些许迁就道。
“公主若是生气,可以亲回来报复。”
“就怕公主不敢。”
说完,不等沈云鸾反应,祁钰抬手轻掐了一下那娇靥,转身便往屋外走去。
沈云鸾心里羞愤难当,但是面对陡然这般无赖的举动,实在不知如何应对了。
青白本想跟过去,突然折返回来,窃笑对她道:“沈女官,你还不快跟上?”
沈云鸾咬了咬唇,憋着难以辨明的情绪,敛袖碎步走了过去。
祁钰在行宫内接见大臣,一般是选在明光殿,这里较之清凉殿肃穆不少,金丝楠木的宫柱整齐肃立,一派的庄严大气。
李子明已经等在大殿中央处,他显然是急匆匆过来,后背泅湿一片,在沈云鸾跟着进来时,这人仍在用袖摆擦拭汗珠。
见到君王,李子明立即跪下磕头行礼,祁钰一挥宽袖,姿态居高临下,缓缓坐在了高堂之上。
“李侍郎,有何事要启奏?”
祁钰沉声道,目光毫无波澜,自上而下审视着。
“启奏陛下,微臣近日查点最近几年的钱粮收支项目,现在永州地带时,耗羡颇有存疑1,故而前来请示,这事情需不需要深入调查。”
李子明低声说。
“永州?”
“是,就是秋收大地的那个永州,近几年永州报上的农耕税款也有所缩减,不知是否与这件事情有关。”
“之前永州是谁在治理?”
“回禀陛下,是吏部的陈侍中,他在永州做了三年的知州,今年才从京察复职,被吏部侍郎周大人提拔上来。”
“周恒?”
沈云鸾听他们断断续续讲着,脑中也跟着思绪翻飞。
在陈侍中上任永州知州前,该地赋税和耗羡似乎并无问题,乃是这人来了后,才出现账目不对的情况,这分明就与他有直接关系,但是却在吏部京察时,被吏部侍郎周恒记了一功,这才从地方调任到了京城,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关联?
“陛下,奴才想起来一件事情。”
一旁侍奉的青白突然说,将沈云鸾的思路打断。
而所有人目光在一瞬间,全都朝他靠拢了过来。
青白敛袖正色道:“奴才也是五年前听说的这件事情,周侍郎与陈侍中并无直接联系,也无姻亲关系,只是周侍郎的女儿,嫁给了谢相门人为妻,而陈侍中的儿子,又正好做了谢相门人拜把子的兄弟,此中枢纽……似乎为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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