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
二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寂静的地牢中响起清脆的巴掌声。
战战兢兢的声音被巴掌声一断,没了痕迹。
在安国侯府,会被叫世子爷的,只有慕容夜一人。
全身的神经在须臾间紧紧绷起,暮染看过眼前的白狐一眼。
白狐会意,立马蹦到暮染的草垛里,藏了起来。
“在安国侯府,本世子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没有往日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卓约风采,慕容夜的脚步踉跄而凌乱。
来到暮染牢门前时,抬腿就是一脚。
牢门一直锁着,粗大的铁链子并没有被慕容夜踹断。
反而是单薄的牢门,被慕容夜踹的瑟瑟发抖,俨然有倒塌之势。
一旁的牢头听到动静,慌里慌张的赶过来伺候,还没行李,整个人被慕容夜暴虐的拎起衣襟,“开门,快。
开门。”
“是,是,是。”
哆哆嗦嗦的迎合着慕容夜,牢头掏出钥匙,立马将牢门打开。
看着慕容夜进来,暮染亦从草垛上站起身,隔着忽明忽暗的灯火,暮染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慕容夜。
地牢里的灯火昏暗而黏稠,带着微微的腐朽。
耀在慕容夜的身上,似乎被慕容夜一身大红的喜服,提升好几个亮度。
一时间,暮染恍如周遭的光都亮了起来。
虽然早已让自己死心,但必定慕容夜是暮染心里念念不忘很久的人。
如此真切的看到他成婚的消息,密密麻麻的疼,就似四面八方射过来的冷箭,连痛都极其隐晦。
痛到死心,暮染仰起头,漠然的看着慕容夜,屈身作揖,“暮染见过世子爷!”
“暮染,暮染。”
喃喃着暮染的名字,慕容夜被烈酒熏红的脸,笑的像个孩子。
跌跌撞撞的,迈步踱到暮染身侧,慕容夜猛的一把搂住暮染,“暮染,从今日后,我与你一般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了。”
搂着暮染的力道越来越近,慕容夜仿佛要将暮染揉入到她的骨血当中。
暮染也是一愣,到底没有推开慕容夜,“世子爷。”
而是朝着慕容夜身后的顺才,使了使眼色,“你是怎么做事的,今日是什么日子,怎么能让世子爷到这儿来。
若是耽误了大事,你有几个脑袋?”
明白暮染的意思,顺才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想去搀扶慕容夜,“世子爷,世子妃还在新房里头等着您。
您就跟奴才回去吧,求您了。”
压根没让顺才的手碰到自己,慕容夜凌厉一甩,将顺才甩开好远。
抱着暮染的手,怎么也不愿意松开。
隔着明明灭灭的烛火,暮染的面容,在慕容夜眼中逐渐变的模糊。
那容颜上横七竖八,可怖而狰狞的青筋,也因烛光的雕琢,而显得生动明媚。
此时此刻,慕容夜眸中的暮染,缓缓变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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