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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 25 章（第2页）

“您请，王直，给殿下带路。”

“不必了。

我记得路。”

乔念记得这个时间段李固应该是被毁容后不久，在桃花林的马棚里养伤。

她忽然想到一个有趣的情况，如果，如果现在她在马棚里遇见李固，并表现出惊讶嫌弃的表情，那么，当他爱上她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呢？

大概是将爱意藏得紧紧的、捂得严严的，一边羡慕着她身边的那些美貌的男女可以被她大大方方地欣赏容颜，一边疯狂拔除毁灭一切得到她的邪念。

很带感。

乔念领着心腹侍女紫琪以及几个护卫来到了桃花林的入口处，远远地，她就看见了书中描写的那个马棚以及窝在角落的那个人。

“你们去瞧瞧那个人还活着吗？把他带过来，我有话问他。”

“是。”

站在最靠边的护卫大步流星地走到那脏人身边，这里牲畜粪便的味道很熏人，护卫没好气地问，“窝在地上的人，说你呢，还活着吗？殿下要见你。”

那脏乱的脑袋抬起来，一双鹰一样的眼睛，冷酷而锐利，让人心悸。

护卫第一次见到这样决绝的眼神，似乎带着毁灭一切又漠视一切的愤怒，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去摸腰间的佩剑。

“你是谁？”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样子，左半张脸血肉模糊，渗人得很。

“我是公主殿下身边的随从，殿下召你前去问话，现在就和我走。”

护卫到底训练多年，只是片刻便镇定下来了，恢复了原来的神气。

李固用右手支撑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磕磕绊绊走向那身着华衣，万千荣彩的女子。

她站在那，身前是成片的粉红，身后是嘈杂的寒暄，出世入世之间，她是唯一的亮色。

神女若有形貌，当是这般模样。

“奴参见殿下。”

李固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外翻的血肉有些部分已经灰白了，看上去很恶心，像活不长了的样子。

他的双手因为努力支撑而泛白，青筋明显极了，战损的破损感一下子拉满。

乔念没有让他起来，也没回他的话。

她将护卫的剑抽出来，冰凉的剑端挑起他的下巴，她感觉自己能一下子捅破他的喉咙，这种完全掌控的感觉就是乔念一直追求的。

那带着金钗玉饰，坠着东珠亮纱的女子粲然一笑，问“要不要跟我？”

！

！

！

李固看见了她眼里的戏谑、看见了她眼里的厌恶，也看见了那熊熊燃烧的野心——和他一样的野心。

“任凭公主吩咐。”

他不敢上前，怕碰脏了这样清丽的人。

无论她的目的是什么。

既然她救他出来，便算是有一份恩情在。

他嗅到她身上的香气，很香，却不是贵妇人们常用的熏香，倒是像从她的骨子里透出来的香气。

乔念满意地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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