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在打雷,薛沼捂了他的耳朵,扮各种鬼脸逗他。
两人的身体很冷,却都笑得发抖停不下来。
这是什么?是回忆还是错乱?薛济一时惊得连雷声都听不见,却有无数的画面涌入脑中。
薛沼的笑,薛沼的声音,薛沼吃点心艳羡的目光,一点都不惹人厌。
薛沼抱他,哄他睡觉,教他爬树,在树下接住他小小的身体。
过往场景太急太多,薛济只觉连呼吸都困难,不知搭错哪根神经,身子渐渐发烫。
他气得骂人,该死的淫药,该死的褚徽,偏偏在此刻发作。
他冰凉的手指搭上性器,用力搓弄起来,又是羞愧又是难堪。
这样的夜里,他不得不做这样的事,心中无比委屈,脸埋在被褥间,晕出一小片湿冷。
他喘着气,将另一手绕到后面,缓缓伸入后穴,不停抽插。
做这种事并不能给他带来多少快感,但不做的话却绝对是折磨。
窗外雷电交加,震耳欲聋,薛济趴在床上,艰难地弄着自己,汗湿了额发叫他难受,空气中微妙的气味叫他恶心。
那种淫药的后果,让他身子变得异常敏感,却很难高潮。
他低声唤着哥哥,连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好不容易泄出来的瞬间,脑中一片空白,只除了那一幕。
薛沼张开双腿,躺在舅父的身下,苍白的身体,嘴角的血迹。
他们同时看见他,薛沼陡然瞪大眼,又狠狠闭上,泪水夺眶而出。
舅父一愣之后,笑着对自己舔了舔嘴唇,从薛沼身体中拔出那条虫子似的玩意,将鼻涕样的东西擦挤在他的肚皮上。
薛济其实不懂他们在做什么,却已吓得大叫,哭着奔了出去。
舅父身上为什么长了条虫子?他是叫虫子咬哥哥么?哥哥一定很痛罢,不然为何都要哭出来。
他的脑中转着似是而非乱七八糟的念头,回去当夜就发起高烧。
他一直烧了三日,醒来后人变得傻愣愣,差点把母妃急坏。
后来总算慢慢恢复过来,但那一幕却被他藏起不肯想起,连带着关于薛沼的回忆,一齐消失在他脑中。
薛济呜呜哭出声来,雷声那么大,无人听见,他放声大哭,再也不愿顾忌任何。
他身上脏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从前温柔待他的人,却已经不在,甚至更早的时候,就已经被他扔掉。
难怪褚徽不止一次提起过他们年幼,他既然知道,薛沼想必从不曾忘记。
自己在病后再一次见薛沼时是何等场景,薛济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只知从此再无好脸色。
薛沼面对他的时候,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情?他毫无芥蒂地继续待他好,是因为真的关心他,还是因为根本不在乎他恶劣的态度?薛济猜不透这个问题,就如分不清心中的伤心和委屈哪个更多些。
薛济自从被下药,虽已大致好了,体质却变得大不如前。
春日天气多变,他一个不留神,病倒在床。
他刚回忆起幼年的薛沼和自己不久,心情不稳,竟病得极重,连褚徽都被惊动。
褚徽来看他,低声叹道:“你认识冯晔华么?他从前一直跟在阿沼身边,如今顶替他成为飞龙将军。
前几日,他向朕请辞还乡,天下太平,朕便准了。
等你身子好些,便跟他一起走,叫他送你回素国罢。”
薛济转过头不语,良久才轻轻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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