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死了,世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一个人,又为什么还要活着?”
他声音断断续续,自以为在说话,其实只有气音。
纪雪庵的脸上被蹭得全是血迹,程溏慢慢吻他的嘴唇,手中绯红小匕勾勒着心脏的轮廓浅浅刺入。
他当然知道一刀毙命死得最痛快,但犹记得贺徜剜心时一层层深入,虽然疼得蜷缩在地上,虽然手抖得快握不住刀,仍要学他挖出心脏。
两滴灼热的眼泪坠在纪雪庵的眼皮上,程溏无声地喊:“是我欠你,是我欠你一颗心。
你活着的时候,我未能全心全意地爱你。
友情道义也好,魅功欺瞒也罢,终是我欠你。”
这颗心挖出来的时候,是不是已经碎了,不然为什么那么痛?
绯红小匕终从程溏手中滑落,他摸索着到地上去捡,却摸到一只手。
他一时贪恋,仿佛重温旧日时光,却忽然觉得那人手指微微用力,似要握住他。
程溏猛地抬头,天际只剩下最后一抹光,斜斜映入庙堂内。
纪雪庵满脸是血,几乎看不见那双漆黑的眼睛。
他的眼神曾冷得凝水成冰,为何此刻却盈满泪光?
雪庵。
雪庵。
程溏闭上双眼,眩晕间仿佛看见自己伏在地上,有人穿着白衣缓步而来,居高临下瞧着他。
他看不清那人背光的模样,心中却惊疑莫非天神降世,凡间怎会有这般冰雪雕成的人物?他不知自己流露出什么神情,竟叫那人忽然笑起来。
他一笑,好似世间所有的花一齐盛开。
——正文完——
番外
松朴镇地处萱州境内,距朱离合霞二山约摸百里之遥,镇南有一条宽敞河道蜿蜒而过。
萱州多山,松朴镇乃少数几座地势平坦的城镇,故南北车马、东西商船长年往来,十分繁华热闹。
两年前,镇西平安坊石榴巷口开了一间名唤寻常堂的医馆。
名字取得颇古怪,坐堂大夫更是个身有残疾的年轻人,叫镇中百姓如何敢轻易前去求医。
但那位祝姓大夫长得实在好,逢人不语三分笑,令人望之便心生亲近。
寻常堂开了数月生意冷清,偏偏此时镇中另一间医馆白鹤堂的许大夫回乡探亲,病急的街坊不由求上门来。
祝大夫凝目望舌,垂眼切脉,细细问过症候,笑劝病翁宽心,而后提笔写就方子,由徒弟抓了药,便请病患一家回去安养。
他温言笑语,看诊不过盏茶功夫,叫人由在梦中,但煎药喝下,头三帖便使病患心平气顺,待六帖饮完已能下床,活络与常人无异。
久而久之,祝大夫年纪轻轻却妙手回春的名声远播,萱州境内不少人家慕名前来。
白鹤堂许大夫年已花甲,与祝大夫饮了两次茶后竟颤巍巍要拜他为师。
祝大夫自不敢当,却不恃才傲物,在寻常堂后院拨出一个院子,每逢十日开堂讲学。
历来医师郎中一行讲究的是独门秘方,祝大夫此举顿成新风,旁人观望一阵见他果真倾囊传授,一时趋之若鹜。
而每月逢十,平安坊石榴巷口熙熙攘攘,自成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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