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子愈来愈哑,只能停下休息片刻。
程溏却忽然拉住他手,声音紧巴巴道:“你那时年幼,便要背井离乡,跟着无息老人习武定然也很辛苦……你……”
他话语中全是不自知的痛惜,纪雪庵却诧异道:“还好,并不如你说的那么苦。
师父待我极好,父亲和兄长得空也会上山来看我。
习武自然辛苦,但有一回我与兄长过招,竟然头一次赢他,心里仿佛吃了糖,自此学得愈发卖力。”
溏愣愣松开手,半晌才苦涩道:“那便好。
你的父兄和师父皆很好,所以你也很好。”
纪雪庵反握住他手,问道:“怎么了,叫你这么紧张?”
程溏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从前在魔教见得太多,为了家族受魔教庇护,保全一席之地,做些苟且交易,便将家中庶子送来为质。
我怕你也吃过那种苦,却是我糊涂了。
无息老人乃世外高人,又仅收你一人作弟子,定然一眼瞧出你是一块璞玉,决不会是因为退而求其次。”
纪雪庵良久不语,几乎叫程溏不安起来,再开口时声音却隐隐发颤:“我生平得意,惟有在幼年败于兄长时尝过挫折的味道。
若当初跟师父上山的人是兄长,会不会现在有更大的成就?师父挑选的人是我而非兄长,是不是曾在某一刻后悔过?这些问题藏在心底,不愿说与任何人听,但今日……却终于叫我释怀。”
程溏所说的话他何尝不曾想到,但过去一直无法除去的心结,竟在不经意间被程溏轻声几句话彻底解开。
也许是因为此时此地,也许是因为这个人。
纪雪庵兀自发愣片刻,藏起感慨,便继续往下说。
他上山后便鲜少再回纪家,说起无息老人,说起合霞山上的日月星辰。
程溏仿佛看见一个白衣少年,绷着一张冷冰冰的面孔,在山顶的松下舞剑,在涧边的石上练功。
他动了动手指,想要碰一下那个少年遥远的脸,宛如林间山雀,乘着清风直上九霄。
他很久没有应声,纪雪庵不由唤道:“小溏?”
程溏回神笑道:“如果我那个时候就认识你便好了。
你是合霞山无息老人的弟子,我倒不必是什么大人物,或许是服侍无息老人的小童,或许是洒扫院子做饭洗衣的杂仆。
你每每仰着脸经过我身边,我偷偷躲在廊后看你练剑。”
纪雪庵好笑道:“怎么这般没出息?偷偷看我,若我一直不曾注意到你怎么办?”
程溏笑了一声,“这样便足够啦。”
纪雪庵却不喜欢他一点都不贪心,接口跟着胡诌:“但你不知道,其实我早就发现你在偷看。
开头心中不以为然,还有点生气,那个脏兮兮的小家伙竟敢整天把眼珠子放我身上,可是后来却渐渐离不开你的目光。”
程溏大笑,“无息老人会不会生气?”
纪雪庵声音也微微带笑:“这我可不知——”
他戛然止住话音,徒留嗡嗡回声,而后便是一片长久静默。
程溏心中一紧,不敢出声干扰,只能探询般握住纪雪庵的手。
纪雪庵重重回握,凝神细听,慢慢开口道:“在你左后方,我隐约听到有石头搬动的声音,但现下又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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