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考量一番,便放下心来,挑拣起手边趁手的线刨子。
结罗左手握住箭杆一端,右手执起刨齿中等的线刨子,随着左右转动箭杆的速度,迅速在杆上来回推拉。
手指娴熟舞动,如行云流水般顺畅,两眼神情专注,仿若眼中只有手中的箭杆。
按照做箭杆的程序,这只箭杆已经在昨日“糙刮”
过了,放置了一天。
这会儿就该将它刮细儿,是细加工的活儿。
说起来,刮杆全凭手感,必须根据经验将杆刨成中部略粗,两端稍细,且接近箭扣处略粗的形状。
只有如此,箭在黏上箭羽,上了箭簇,开出箭扣之后才能具备最完美的形态。
这种粗细的差别极小,仅凭眼力难于观察出来,矢人要检验箭杆是否合乎要求,只能用手轻轻的来回抚摸才感觉得到。
又拿起一个小线刨,将丹田之气灌入手臂,以令陈六眼花缭乱的手法推拉了一阵,结罗停下了手,吹了吹箭杆上的细小木屑,说道:“成了!”
眼神有些不可置信,陈六拿起这支箭杆轻轻摩挲起来,不多久面色惊诧,立时垂下头来对结罗拱手一拜,“佩服,佩服,这般刮杆功夫连我师傅都无可企及!
干净利落,粗细之微妙使小的惶恐之至。”
结罗抖了抖深衣,笑道:“不过雕虫小技,这是经年累月之功,只要愿下苦功,谁人都能做到。”
被陈六恭敬地送出了作坊,结罗客客气气与他告辞,转身却吓了一跳。
“咦,结罗是在此处等我吗?”
望山眼波藏笑,随手把披风一扬,翻身下马。
今日他未着甲胄,穿了一身短小精悍的绛紫色胡服,腰间系着琵琶形底玉带钩,近看更觉萧山眉宇,锐气逼人。
“等你又如何?你的马莫非失了马蹄铁吗?怎么一点响声都没有。”
结罗不觉嗔怒地白了他一眼,望山顿觉这对眼眸灵蕴生动,仿若飞絮婉转,拍落一池春水。
自嘲地晃了晃眼,望山才笑道:“是你方才太过专注,不觉马蹄声近在咫尺罢了。
结罗在此等我,我真是高兴。
今日暖日晴风,不如一同步行回去吧。”
两人并肩而行,结罗唯恐又被牵了鼻子走,赶紧提及望山的弓,问他何时交给他修复。
望山稍稍抿嘴,指了指自己马背上的弓,“就是这把,待会就让你看看,如何修复都听你的。
其实,刚才我在门外停留了片刻,听到了你与那个矢人的对话,看来你制造弓箭的技艺的确卓尔不群。
恕我直言,结罗是否愿意与望山一起,为三王子效力呢?”
得意忘形,真是得意忘形招致祸端!
结罗在心底狠骂了自己一通,不想卷入王族的权利纷争,却也不敢严词拒绝,想了想只好答道:“左庶长大人太高抬我了,在下不过平凡工匠,哪里担当得起您的厚望,三王子麾下能人巧匠数之不尽,只怕在下会辜负您的抬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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