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道理,沈映冉不是一个如此苛刻的上司。
或许是自己多想了吧。
许微白拍了拍自己胡思乱想的脑子,把笔下的物理试卷划了个稀里糊涂。
他的心又莫名焦躁了。
今日通告已经结束,绿川青和成田轻羽乘坐晚上九点半的飞机回r国,刚刚给他们打了告别电话,看来除了那堆物理习题,真的无事可做了。
不良的情绪驱使他放弃做题,但灼希留下的红色笔迹却在提醒他:不做不行的,要不怎么及格?
难为他三十多岁的心理年龄,还要为高中考试而头疼。
许微白心理挣扎了半个多小时,终究还是打起精神,继续做题。
等到六点多再回家,也可以避免掉与许锦严共进晚餐。
在他没有弄清楚叔叔为何会与郑慧兰私下会面之前,许微白决定处处小心行事,能躲一时就是一时吧。
好不容易理清一道难题的思路,许微白跃跃欲试,这时,有人闯入了休息室。
抬头看去,门口站着的不是该从后勤部回来的姚洁,而是郑慧兰。
她踩着根部长达八厘米的高跟鞋,拨弄了一下棕色的卷曲长发,面色不善地走了进来。
伸手一扬,“啪”
,把一叠东西甩在了桌面上。
“哼,许微白,上次你设计害我在沈映冉面前打了你一巴掌,还故意泄漏消息给媒体。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许微白面不改色地仰起脸来,“沈夫人,您太高估我这个小声优了。
我可没有您那样出类拔萃的伎俩。”
讥笑了两声,郑慧兰没有如上次那样,一下就被激怒,“说得对,你的确没有。
不过也是我失策在先,没有事先调查清楚你的背景。
没想到你是许家的人,还是许锦严唯一的遗产继承人,如此看来,难怪你双腿残疾却一点也不自卑。
可惜……就凭你,和我斗还是嫩了点!”
“喔?可是我一点也不想和你斗呀。”
不屑地挑起眼角,许微白回报以嘲笑。
“我不知道你接近沈映冉的目的是什么,你不需要他的钱,那么……就是为了寻求刺激,期望看到男人拜倒在你楚楚可怜的美貌之下?”
丝毫不觉得自己语言粗鄙,郑慧兰说的句句难听,“不要脸的女人我见多了,不要脸的男人我倒是第一次见!
哦不,应该是第二次见了,那第一个,是个叫溪晓的,啊真巧,他也是个声优。”
“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许微白拿起手边的水杯,很想一甩手就泼上她的脸,但是……他得冷静些,这种发泄对自己并不有利。
“看来,你真的认识溪晓,他对你说过什么?”
郑慧兰的语调有些慌乱了,不过旋即调整了过来,“就算你跟他认识又怎样,人都死了,说什么都死无对证的。
差点忘了,我今天是来送礼的。
喏……这些照片拍的很不错哦,勾搭我老公不成,就转而勾搭他弟弟?呵,你的手段还真是不赖,连我都要佩服了。”
“你胡说什么,我根本没见过沈总的弟弟!”
许微白不解地抖了抖桌面上的袋子,一叠照片滑落到他眼前。
这,这是……一张张都是他和灼希那晚在许宅门前告别时的情景。
还有灼希俯身亲吻他的数十张连拍近照,摄影者站得角度那么凑巧,恰好将他们的面部表情拍摄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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