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翼一直没有对冯玉下手吗?”
沉夏想到这个关键问题。
希声轻声叹了叹气,伸手揉他的脸颊,“你怎么一醒来就是案子案子的?不嫌累么……好好,我告诉你,别用这种眼神望着我。”
沉夏正撅嘴,眼眶里放射出无辜和可怜兮兮的目光。
反正这是你过去最常用的招数,如今我拿来反用一下咯。
他厚脸皮地想。
“章翼和他弟弟归于冯玉抚养后,他与冯玉的关系一直很恶劣,但还不至于破裂。
我想他心里的矛盾早就膨胀到一种边缘,一方面他在心底深爱着自己的母亲,一方面他又极度厌恶冯玉,认为她是导致自己家庭破碎的罪魁祸手……他后来招供说自己也曾多次准备下手用刀子捅她,但终究没能下得了手。
因为他发现了一个能够更加折磨她的方法,那就是花光她赚的钱,破坏她的每次约会。
可只要冯玉一发火,他也控制不住地在家里摔东西,甚至去厨房拿刀子……”
希声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思路,说得比较慢。
沉夏凝思了一会儿,问:“他是不是有忧郁症和狂躁症?”
“嗯,这点章根华证实过了,但他之前完全不认为这有多严重,以为只要凡事顺着儿子就行了,唉……真是个既可怜又愚蠢的父亲。
而且,他还幻想章翼只要重新回到冯玉身边就会变好的。”
感慨了一句,希声坐上床搂住沉夏的腰,贴在他耳边小声嘀咕道:“你说的对,还是出院吧……呆在这里,晚上各种不方便……”
滑溜溜的舌尖瞬时从沉夏耳廓里钻进去,沉夏的身子反射性的一僵,抬手拽住希声的胳膊低低呻吟起来。
“那你还不去给我办出院?”
沉夏偏过头,咬了他的脖子一下。
脸上洋溢着粉色的微笑,希声匆忙走出去,去楼下给他办理出院手续。
沉夏看着他的背影,默然垂下了头。
他在桌上写了张纸条,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套衣服换下了病人服,动作迅速地穿上鞋,从病房里出来,直接下了安全通道。
坐出租车还是来到了那家咖啡厅,沉夏径直朝洗手间走去,推开门走进却奇异地没有发生任何事,他退出来又往里走,还是什么事也没发生。
“惨了……这时空之门是失效了,还是消失了?”
沉夏站在男厕门口摸着下巴嘟囔。
他不甘心地又开门关门地走了好几趟,发现还是不行,伸手把旁边奇怪地盯着他瞟的侍者拉过来,问:“这门是不是换过的?”
侍者惊奇地看着他,“是啊,是换过一次,不过是个一模一样的门啊……这位客人你怎么知道……呀……”
沉夏继续把他拽着,拖到了人少的地方,目光凶狠地逼问:“那扇换下来的门呢?”
“被被被……被当做报废木料给扔了呀!”
侍者心说这位客人也太怪异了,别是脑子有问题,要他们咖啡厅的厕所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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