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舒砚边吃边轻声道:“你知道从几千年前到现在,关于妻子一词,有多少种说法么?”
宫熠木然地摇头,心说他干嘛忽然问自己问题。
就听见岑舒砚不疾不徐地说道:“也不算太多,也只是有娘子、发妻、内人、中馈、山妻、那口子、拙荆、贤内助、贱内、孩子他妈、孩子他娘、内子、婆娘、老伴、糟糠、配偶、妻子、老婆、夫人、太太、爱人、媳妇、宝贝、小甜甜、蜜糖、达令、我女人、我马子、主妇、女主人、财政部长、屋里的、另一半、女当家的、母老虎、浑家、堂客……等等罢了。”
宫熠张大嘴巴望着他,口里的爆米花忘了嚼。
岑舒砚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要紧,我不会笑话你无知的。”
在夜晚的冷风中,宫熠石化的嘴角抽上去,又抽下来,抽歪了,又抽正了。
凸!
岑舒砚你等着瞧,老子以现代人的智慧,就不信征服不了你!
谷底阳光~
过去,宫熠为了可以在大学里住宿,挑选了一个建立在郊区四环线上的综合性大学。
这样一来,他只要借口平时功课忙,周一到周五就不用回家,周末才需要不可避免的回家,陪着宫老爷子早锻炼两天,去中药铺子复诊一天,去制香厂一天,就这一天也只顶多呆上两小时,然后让某个狐朋狗友给自己打电话,说有事就赶着趟儿走了。
现在想想,宫熠真的觉得自己很混蛋。
现在住宿是不行了,他住上几天就能被同学发现自己经济状况出了问题,于是一回去上学就取消了宿舍的床位,即便浪费了半个学期的住宿费也在所不惜。
面子这种东西害人不浅,但又不能不要。
宫熠单手挂在公车拉环上,摇摇晃晃,心情和跟着七摇八摆。
今后要怎么过日子,他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大学读的虽然是本科,但不过一个二流学府,文学系听起来好听,实际上就是个百搭,貌似什么工作都能沾上边儿,但真正做起来,既不专精也不够实用,简直就是个花架子。
不过,有一点很好,那就是整个文学系没几个男生,宫熠是独一枚的鲜嫩系草,受女同学欢迎着实不假,跟老师的人缘也一直不错,但成绩不温不火,品行不高不低,前途自然也不清不楚。
要把岑舒砚赶出门找工作么?宫熠歪着脑袋想,一阵冷风吹来,顿时打了个冷颤,撅嘴小声嘀咕:“不行哪不行,那位爷一看就不能吃苦,让他出去能干什么?别一不小心被人给骗了,先还指望他是哪个经纪公司失踪的苦逼艺人,现在算是彻底推翻,一绝品穿越人士,能扔出去放养么?就那张脸,做牛郎倒是不赖,可是……”
宫熠立刻摇了摇头,好歹是爷爷临死前捡到的,就算是小猫小狗那也是爷爷留个自己的对不对,自己有口饭吃就饿不死他,不能推他进火坑这么不厚道的。
一个来小时的公交车,总算从三环内行驶到四环线上的k大,宫熠感觉一只胳膊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揉了揉胳膊准备下车了,手指习惯性伸进裤子荷包,这一摸可不妙了,他的钱包哪里去了!
所以说落魄的富二代生活经验就是不足,宫熠哪里挤过公车,根本不知道钱包不应该放裤兜里,前几天是运气好没被人盯上,可今天不幸让他撞上了。
这一带第三只手最长的一个扒手黑老鼠正好跟他一辆车呢,这不得盯上他么,一路上就往宫熠身边挤啊挤,发现他快下车了,该出手时就出手呀,毫不犹豫就出手了,把宫熠的钱包顺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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