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
静兰低头换个步块继续擦拭,“一直都在睡着。”
江知酌等不及,抬腿就进了门里,床边的垂帐被放下来,小碗的身形掩在里面,初十七在桌子上写着字。
江知酌悄声走到初十七身后,看了一会儿,轻声问:“你抄这个礼单册子作什么?”
外面下着雨,初十七没发现有人进来,正专心抄写着,听到声音才猛然抬头。
“太子妃让你写的?”
江知酌问,“你昨夜抄的也是这个?”
初十七点点头,江知酌身上的气味混合着潮湿的雨水,初十七似是不敢多闻,侧过身子从旁边站起来。
“出去吧,”
江知酌说,“去跟厨房交代一声,今晚灶膛不填,等太子妃醒了再用晚饭。”
初十七出去后,江知酌掀开垂帐,小碗睡在床中间,缩着身子。
江知酌俯身定睛瞧着,小碗睡着了的时候,总是一副小动物般的可怜样,跟平日里生人勿近的防备模样太不一样了,江知酌忽而就很不甘心,天知道他有多想揉碎眼前的景象。
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危险的念头一闪而过,江知酌没掀被子,和衣躺在小碗右侧。
江知酌呼吸再轻,小碗也感知到了,不耐地睁开眼。
许是情人眼里出撒娇,外面雨声渐大,小碗的不耐,在江知酌眼里都变成了别样的诱惑。
江知酌忽然撑起胳膊,翻身空架在小碗胳膊两侧,在小碗还没反应过来之时,轻捏住小碗的下巴,覆唇盖了上去。
一声秋雷在耳边炸开,猛的拨断了小碗的一根弦。
本能地去推开江知酌,江知酌一只手掌就箍住了小碗的双颊和下巴,收紧手中的力量,迫使小碗张开了嘴巴,伸舌探了进去。
外面的雨声和那晚的雨夜在小碗脑中相逢,江知酌的脸和一会儿和张屠夫儿子的脸重合,忽而又是江慕安的模样。
江知酌察觉到小碗的僵硬,很快松了手中的力道,小碗像被猛兽嘶啃的麋鹿一样反扑,凄厉而短暂地嘶吼一声,猛地用力把江知酌从床榻上推到了地板上。
“你给我出去!”
小碗带着不安尖叫着。
门外初十七和静兰听到动静,初十七联想到在楼里见识过的景象,不禁生出恶寒,本能的远离,可小碗的声音太凄厉,初十七转身就想推门进去。
静兰摇摇头,拽着初十七的衣服,“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房中事,做下人的,不能插手。”
江知酌跌坐在地上,比起小碗的本能反应,更令他想不到的是,小碗此刻眼中溢出的厌恶与狠厉是那么明显。
江知酌?s?颓然地站起身,扯了两下身上的袍子,缓步朝小碗走过去。
“太子殿下,”
小碗缓了缓精神,“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如何不客气?”
江知酌反问,从袖袋掏出一把匕首,将刀柄塞到小碗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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