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洛吟笑道,
“这会儿大概已经送到了。”
纪云洛微微一笑道,
“那你待会儿叫下人送到我这儿,也没多少天功夫了,就你家裁缝那点性子,怎都赶不出来。”
君非寒扇间一挥,神色略有愁伤道,
“云洛,你何必这么费神。”
纪云洛安然一声轻笑,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君非寒自是了然,也恢复了一贯从容调笑的神色,
“你当我还真是全神替你做?青衣手脚快,心思也细,她赶着缝,我在一旁看着就是了。”
君非寒自然明白他心思,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言。
纪云洛不由瞟向他腰间玉佩,隐隐苦涩染上心头,却是终手不出些什么。
庭院深深,玉楼清冷,春色残影,夏意渐起。
心,似暖似凉,百般滋味,萦绕间,道不透个真切。
君非寒囔囔着若是再不处理完府里的那一堆公务,齐楚定是饶不过他。
急赶着回府,不出片刻,就已没了身影。
却只纪云洛仍是这么站在原处,目色清明,心,却已是恍惚。
还未走进大堂,青衣就闻见隐约的几分腥甜之味,深感不安,连忙快步上前,走到纪云洛身边。
“国师。”
她担忧的唤着,纪云洛安抚一笑,除了面色略是苍白外,倒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国师,这些日子你修炼的急,身子不好,吹不得风。”
说罢,她把手间的外衣给纪云洛小心披好。
纪云洛含笑着摇摇头,道,
“都已快入夏了,这风,闷得很,哪有半天凉意。”
青衣眉头仍是皱了,关切道,
“国师应该知道,您的身子跟别人不同,既要修炼,又是为了……,总之,小心为好。”
纪云洛释然一笑,全无半天在意。
他知道青衣想说什么。
既然要修炼得道,就不得动情。
若是乱了心神,这后果,可比走火入魔要重的多。
只是,他纪云洛又能如何呢。
占得了天机,却改变不了什么。
管得住自个儿的身子,却是管不了心。
若真要离那人远远的,无情无欲,无念无恋,那怎可能。
当初要不是为了那人,自己如今也不会站在这里,更不会是庆国国师。
兴许只是在这宗祀的别院,弹弹琴,写写曲,待到朝宴国殇上,露得一手技艺。
想到这里,纪云洛不由一笑。
这些事儿,想再多也是徒然。
早就下了决定,也从未有过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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