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谦路淡然回答:“做好事去了。”
或许是相处时间久了对心理多少有点感应,他竟一眼就能看出哪吒的意图。
“是嘛,真是个善良的小孩。
什么时候你也能像他那么温柔就好了。”
叶细细一边接过营业员递过来的冷饮一边这么说。
“说的好象我欺负了你。”
裴谦路不以为然,“这么喜欢他你干脆当他保姆好了,正好人家还那么小非常需要照顾呢。”
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有点点心虚,因为只有他清楚哪吒的实际年纪,不过即使这样在他眼里来看很多时候哪吒的确还是很像需要人照料的小鬼头。
“怎么会?我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人,不许把我推给别人。”
叶细细嗲声嗲气抗议。
“你好恶!”
裴谦路做了个要呕吐的动作,当然正背对着他的叶细细是看不到的。
一辆白色的benz从路左边徐徐开来,与其他飞驰而过的车相比显得前进极其缓慢,而他们三人也没有感觉任何异常,直到它驶过正对马路发怔的裴谦路面前。
……
医院七楼医师办公室内,尚未换下白色医师袍的秦泠正埋首收拾办公桌上的患者档案,浅色的中长留海软软耷下颧边,日光灯照耀下的绝伦脸庞略显疲惫。
最近病患增多让他忙得分身乏术,一直加班到现在终于把文件整理完毕。
抬手看看表9点还没到,如果现在开车去接裴谦路他们的话应该可以在路上碰见。
要不要先买些甜品给他们做消夜呢?那两个好吃鬼看见了一定开心吧?想到这些秦泠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宠溺笑意,低头把文件装进档案袋后接着在外面注明,正飞快写着钢笔的笔尖突然毫无预警的断裂。
秦泠怔怔盯着从断裂笔筒不断渗出的墨迹将档案袋染黑大块,心脏突然泛起绞痛,揪起衣襟强忍住变得急剧艰难的喘息,明明空调开的很强却有冷汗从额头滴下,正落在刚才笔迹断掉的地方。
这股异样的不安是什么?
……
马路边,在路过裴谦路面前时从benz摇开的车窗内突然急射向他的红色光束,其速度之快含坨甚至都来不及撑开防御,几乎没有任何人看到究竟有什么发生,除了正对裴谦路的哪吒。
“谦路哥哥!”
哪吒顾不上来往的车流大叫着向裴谦路奔跑而去。
而裴谦路始终呆滞的瞪着前方,连车子已将擦身而过也毫不自觉,在恍惚听到自己名字的一瞬间,额头猛地迸发出如被敲碎的剧痛。
终于令他不堪忍受的抱住直直半跪了下去。
“啊啊!
……”
痛入心扉的嘶声大喊即使不断穿梭的嘈杂车流也无法将其掩盖。
“啊啊!
……”
裴谦路紧紧环住头,大脑中像被几千只铁锤一下一下不断敲击的剧痛,痛得他快要失去意识,耳朵里也已经完全听不见周遭传来的声音。
“谦路哥哥!”
哪吒心急火燎的向他跑去,然而从尚未离开的benz里再次向着裴谦路而去的射线让他心跳几乎停止,疯了似的尖叫,“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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