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回到院子,便取了一两碎银子,准备差人送去淮王府,但想想,又觉得不妥,便又加了一方新的砚台。
翠儿不解道,“姑娘,咱们不过是借了淮王一两银子,您为何要搭上一方砚台,这砚台是您半年前在墨宝斋买的,可不便宜,花了十两银子呢!”
借一两,还十一两,这利息都顶天了。
江慈戳了戳翠儿的额头,“一两银子是借款,一方砚台是谢礼。
虽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却能让人知道我们道谢的诚心,礼多人不怪。”
淮王何等身份?
这一方十两银子的砚台,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兴许收到后,转身就扔了。
他自是不会在乎这微乎其微的礼物,可她出于礼仪必须送。
况且,这砚台不仅是谢礼,也为今日翠儿出言不逊表示歉意。
日后若是再有机会相见,也不至于被记恨。
翠儿自然不懂这些道理,只是心疼道,“奴婢这两副药,抓的可真贵,早知道奴婢便不看了!”
江慈脸色微微紧了紧,看向翠儿,“往后出门在外,切不可胡言乱语,今日若不是淮王仁厚,你兴许就性命不保了。”
翠儿急忙点头,“奴婢知道,奴婢下回一定谨言慎行!”
江慈知道翠儿的忠心,也明白她当时是情急说错话,便也没有再过多责备,只是将一两碎银子和那方砚台包装好,再附上一行道谢的小字,便让人送去了淮王府。
下午,周锦绣的叔伯来了。
江慈猜到是赵怀安和周锦绣的婚事要定下来了,接下来便是筹办婚礼的各项流程。
周家叔伯的根基在澄州,在京城也不会久待。
但他们作为周锦绣的娘家人,自然是要喝周锦绣的这杯喜酒,因此,大概会等到婚礼结束才离开。
江慈猜测,赵怀安和周锦绣的婚事会办的很急。
果然,晚上赵老夫人便召赵家所有人去了松鹤堂。
江慈本不想去,但赵老夫人铁了心要叫她去,一遍一遍的让人来请。
翠儿气的话都说不利嗦了,“他们也太恶心人了,这样欺辱姑娘,却还想要姑娘去操持他们的婚事,姑娘,咱不去,难不成他们还能将姑娘绑去不成?”
江慈没说话。
只是静静在沉思。
又过了片刻,赵凝雪领着赵瑾腾来了。
赵凝雪昨天挨了江慈一巴掌,此时眼中满是怨气,她气恼的瞪着江慈。
赵瑾腾则是低着头,身子悄悄往赵凝雪的身后躲。
一副心虚见不得人的模样。
翠儿看着两个孩子,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压低声音冷声道,“他们竟利用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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