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缓缓停下,赤司征臣率先下车,车外候着的管家连忙将黑伞举在他头上,为其遮挡风雨。
“啪”
地一声,位于我这一侧的车门被打开,凛冽的寒风裹挟着冰凉的雨水吹进车内,细密的水珠打湿了我的鬓发。
“下车。”
他这样道,并向我伸出了手。
我垂下目光,避开了赤司征臣的视线,没有理会他递过来搀扶的手,我抱紧了手中的兔子玩偶,随后轻盈地从车上跳了下来。
双脚落地时溅起几道水花,弄脏了白色的鞋袜。
那只手在空中顿了几秒,见状,赤司征臣毫无尴尬之意地收回,他在门口处站定,身后拥簇着的管家侍女也安静地停下脚步,赤司征臣抬头望着那高大巍峨的建筑物,微微一笑道“砂糖,这就是你以后的家了。”
“你会过得很好,比以前还要好。”
他还要伸出手来抚摸我的脸颊,带着无限怜的味道在,被我“啪”
地伸手打开。
但即便被我毫不留情地打开,赤司征臣也没有多生气,他的表情如同在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般,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随后站直身体“很喜欢兔子玩偶”
他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毛绒玩偶上。
我抱紧了兔子先生。
“是很可的小东西。”
他这样说道。
“我还有一个在洛山念的儿子,等他下午回来会正式介绍你们认识。”
说着,他摘下领口处别的白玫瑰,弯腰凑近,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态度,将它斜斜插进了我的发间。
“不要摘,很漂亮。”
将我送入房间休息后,赤司征臣便离开了。
房间很安静,窗户左右两侧的厚重帷幔被金属挂钩勾起,被打湿羽毛的鸟雀在阳台上蹦蹦跳跳,不时地用鸟喙梳理着羽毛。
墙角处,深褐色的落地灯如同木质地板上凭空长出的弯曲藤蔓般,枝叶缠绕,乳白色的灯罩似其枝干间开出的洁白花苞。
我努力思考着赤司征臣种种举动背后的意义,却一无所获。
赤司征臣,现任家主,曾担任过自民党自由民主党干事长、众议院议长等重要职务,是一位日本政坛不可忽视的男人。
但近年来他愈发低调,可能和自民党众议院选举支持率下降有关,赤司征臣逐渐隐退幕后,如今只担任众议院议员一职,手中仍握有庞大权力。
年轻有为,同妻子赤司诗织育有一子,而妻子病逝后至今不曾续娶。
他将生命中的大量时间花费在公务处理和振兴家族上,无心女色,好也很少,赤司家族在现任家主的带领下势力又攀上了新的高峰。
这样一个洁身自好、生性严谨的男人,其背后目的,着实叫人难以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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