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葙舒了口气。
她蹲下身子,用衣衫将地上的血迹擦干净,再朝青无仞鞠了一躬,最后扶着右手臂离开禅室。
便宜她了。
青珺祉翻了个白眼。
不过父亲仅一道剑气就够她受的了,那只手臂鲜血淋漓,深可见筋脉,没个大半年好不了。
更别提父亲的剑气无形之中催人心肝。
别看这个灾星一声不吭,说不定嘴里已经憋满了血。
现在有别的事情更值得她在意。
青珺祉小心地向前几步,声音软糯:“爹,我刚才看到兄长了,是不是萧哥哥他……”
“萧霁不日就将抵达剑阁。”
青无仞语气放软几分。
青珺祉惊喜的声音瞬间响起。
父女两的声音在身后越来越远,青葙一步一步走得很慢,但没有丝毫停留。
风吹动她破裂的衣衫,竹叶翻飞,割伤脸颊。
想起小时候她也曾这样孤单离开禅室,来往有侍女低声嘀咕“三小姐怎么也不会撒娇。”
——她们不明白,只有父亲喜欢的人,才有撒娇的资格。
青葙回到房间,“哇”
地一声,吐掉舌齿间的腥血。
她擦了擦嘴,抬起右臂---豁深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
五脏六腑的震痛感也一齐消失了。
不管什么伤,只要伤在右臂,就会好得很快。
这是青葙的秘密,除了娘,没有别人知道。
可就算是医术高明的娘,也无法解释其中的原因。
“都说你是不详,可我却总觉得你是我的保护神。”
她看着焦黑的右臂,自言自语。
青葙又从怀中取出一片竹叶,放到床边竖着的牌位前。
她扬起笑脸:“娘,这是我今天从禅室门口捡来的。”
牌位上是青葙用小刀刻下的娘亲的名字。
青翠竹叶在透过窗的日光下反射着微弱光芒。
虽然青葙对青无仞无感,可是娘活着的时候很喜欢他,总是默默望着禅室的方向,期盼着他的到来。
而青葙很喜欢娘。
她想了想,将娘的牌位又仔细擦了擦:“娘,过几天你一个人在家,不要害怕。
我出趟门,很快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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