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双生子都生了还上当,你头回运气可真好。
舒冰就听着,没搭话,阿益却在一旁提醒道:“报仇?”
怎么报仇的,还没说呢。
“娘把潘氏送去伺候你们阿爷了,”
李氏擦干了泪,恨恨道,“她不是想争管家权想当正头娘子吗?不如到蜀地主持中馈去——如果有命活下来的话。”
阿盛可说了,那边闹腾得厉害,甚至有县令一家子都遭了难。
于是,李氏终于痛下决心整治妄图翻身做主的贵媵,就当是给女儿的耳聋做了个交代?
舒冰只觉得荒诞,心中憋着一股火却无处倾泻。
她虽对李氏没感情甚至还有了忌惮,但总归是白捡了一条命欠了因果,做不出忤逆不敬的事儿,可这一日日的喝着药也没见耳朵变好,她又满腔不甘与埋怨。
这日餐后黄昏时,奚氏领着女儿又来看她,李氏此刻惯常于上房小憩,室内只有阿益陪着妹妹摆弄着彩木拼板。
略作寒暄后,初见小美人模样的四娘妍洁握住阿益的手笑道:“姐姐给你带了一笼蝈蝈,我们到外间去玩可好?别吓着妹妹。”
阿益回头看着胞妹略有些犹豫,舒冰正想出声说自己不怕好留他在自己视线内,却又见平日沉默寡言的奚氏看向雅香,指着妍冰婢女拎着的一篮紫红葡萄吩咐道:“你与阿桃边上去剥皮去了籽,再端来给五娘吃。”
这明显就是一副暂时支开旁人欲私下说话的模样。
“去外面剥吧,湿答答的。”
舒冰稍作思量便指着门让雅香过去,小丫鬟没什么主见,立即听命行事。
阿益与清风自然也跟着妍冰到了外间。
“五娘真是伶俐,”
奚氏见屋内一空,抛却废话直奔主题道,“早年奴家曾对某人许诺,发誓定要照看你们。
今日不得不问一句,你的耳朵究竟是怎么回事?”
“左耳听不见。”
舒冰琢磨着她究竟是想挑拨离间还是当真为关心,一时并未透露口风。
“高热耳聋和外伤导致暂时失聪的医治方法并不相同。”
奚氏难得一次开口,言辞干脆利落毫不拖拉,提点之后又问:“医师有给五娘针灸、敷药吗?还是每日只吃汤药?”
她话音未落舒冰的心肝儿便已扑通直蹦,不由拽紧了搁在袖笼内的双手。
天天喝苦药快喝吐了,只以为是中医治不了鼓膜穿孔,不见好转也没上心,原来根本就是药不对症。
该死的,居然因为对中医不熟悉,当真如幼童一般被人忽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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