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主任皱着眉头没说话,安鹤一琢磨了一会儿说:“动脉瘤长在脑干上,这个主干道的位置,介入有些勉强吧。”
“病人希望微创。”
齐大夫应道。
安鹤一看向他:“病人的意愿当然重要,但我们得实事求是。
如果介入不能成功,破裂风险加大,还不如传统的开颅稳妥。”
科室人都知道安鹤一能开颅也能做介入,所以他的建议,很难让人反驳。
“安大夫说得对。”
吴主任拍了板,“小齐你先和病人谈,他们不同意的话,我再去。”
等散了会,安鹤一回过味儿,想跟齐大夫聊聊,可人瞧了他一眼,直接走了。
安鹤一是吴主任的得意门生,齐大夫是别的医学院考来的。
手术方案被否定,想必齐大夫不会太快活。
可安鹤一觉得自己没说错,他是从病情的角度出的,只是可能,有更平和的表达方式。
不过这已经是改良的安鹤一了,搁着以前,他会说得更直接。
穆向远怕他年轻气盛得罪人,跟他谈了好多次。
一开始安鹤一还不服气,说只要把病人治好,这都不是事。
穆向远安抚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他要是保持那种沟通方式,如果对方不是医生是病人,肯定受不了。
在安鹤一心里,病人的事最大,这话他听了进去。
后来吧,安鹤一觉得幸亏有穆向远,不然他可能真要捅点篓子。
果然,在医院里一闲着,意味着事情就要找上来了。
安鹤一一杯碧螺春还没品完,就被叫去做急诊手术了。
“没什么,就是后脑被打了下。”
急诊电话里是这么说的,听着挺风轻云淡的。
这妥妥的诈骗电话,要是这么简单的手术,能用得着找安鹤一?
换衣服、刷手、消毒、上台,安鹤一朝麻醉老师笑了笑,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穆向远那边能按点休息吃饭,安鹤一这一顿饿到了下午两点。
手术台上躺着的,是个14岁的小男孩,被人用棒子打了脑袋,在外院手术之后又昏迷了,转到了同安附院。
基本事实确实和急诊说的差不多,但这可是特重型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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