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蒋捷努力回忆着回忆昨晚的一切,记忆却好象在某点给人切断了。
他讷纳地说:&ldo;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rdo;&ldo;傻瓜,给梦吓成这样,脸都白了。
&rdo;蒋敏搁下毛巾,刚要站起身,蒋捷忽然坐起来,抱住了自己,他的头贴在自己的胸前,身子却在发抖,声音里带着浓重的不安:&ldo;姐,我害怕。
我真的,害怕。
怎么办?&rdo;蒋敏的手温柔地插在他的黑发之间,轻轻摩擦着,&ldo;梦都是假的呀,咱不怕啊!
&rdo;蒋捷身体上的问题并不大,烧退了以后,就没有大碍,只是妈妈和姐姐无论如何也不让他留下来陪着,再说护士也找好,医院里是没什么用得到他的。
当天下午,他就回到了北郊的住处。
自那以后,他精神一直不怎么好,晚上失眠,白天又整天倦怠,经常气短胸闷。
周正好象也忙,也没怎么注意他的失常,直到有一天,他从楼梯上摔下来,才意识到有些不对,&ldo;你最近怎么老是心不在焉?发生什么了?&rdo;蒋捷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确切地说,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只是感到不安,感到自己好象是遗忘了什么。
然而,就在这一片混乱的时刻,传来了,沈兵的死讯。
即使后来人生的种种起浮,或多或少,蒋捷潜意识都有些准备,只除了沈兵的死,来得那么突然,猝不及防,打破了他和周正之间,持续了短得可怜的安宁。
那是五月里的一个星期二,天一直阴沉,好象春天还很遥远,冷得出奇。
接近傍晚,周正接了一个电话,当时蒋捷还在客厅的大窗下看书,迎头看见周正匆匆忙忙地下了楼,大声说:&ldo;跟我走!
&rdo;认识了那么久,也没见他这么慌张过,连车钥匙都拿错。
蒋捷看着沉默着开车的周正,保镖都没带,从出门到现在,再没和自己说过一个字。
脸上完全看不出蛛丝马迹,握着方向盘的手,却在暗暗发抖。
车子停在林子尽头的一个小屋前。
隔着一片浅浅的林子,可以隐约看见不远出宁境的小镇。
周正拉着蒋捷进了屋,反身慎重地锁了门。
两人来到里屋,周正屈身费力地推开一面书柜,墙里露出一截楼梯,他先走下去两步,观察了一下,回头对蒋捷说:&ldo;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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