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洛看他气的直倒仰,忍不住伸手扶住了他:“靖远,靖远!
我知道这样的事你接受不了,我也没有想过会这样啊!
!
!”
我也接受不了,我也痛苦啊,他一样的痛苦啊!
段靖远却火了:“秦家洛,这是你作孽!
你作孽!”
秦家洛双手张着不敢碰他,眼里的痛苦这都遮不住,段靖远却连看都不想看,径直的往外倒,那些尘封的岁月,那些不为人知的事,那些本来被他粉碎了的记忆一点一点的涌上来,段靖远几乎口不择言,他在这一个晚上失去了理智,被他的儿子伤到了,伤心痛苦,再也顾忌不了这是个什么场合,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他只是恨这个人,恨得咬牙切齿,20多年了,这种感情像是存在地窖里的酒,混合着爱恨情仇存了20多年,今天终于开了封,所有的情绪在这一个混沌的夜晚全部爆发了!
段靖远指着秦家洛一字一句的往外咬:“秦家洛,我恨你。
如果有可能我一辈子都不想遇见你!
不会带你回家,不会可怜你!
不会救你!
我就是捡条狗也会比你强啊!
我就是救条蛇也比你强啊!
我那个时候为什么……为什么就把你带回了家,为什么,为什么!
秦家洛!
我恨你,我恨你全家!”
秦家洛都被他指到鼻尖了依旧一动都没动,只是眼里的光像是缓缓的流着水,天河的水,幽深暗沉。
他就这么看着段靖远骂他,这样的段靖远他有很多年不曾见到了,多少年了啊,19年了,幼棠19岁了,段靖远也跟他隔绝了19年。
这19年,他当不认识他,见了他也当陌生人,哪怕是不得已的坐在一起,也跟他说话,说的跟一个正常的亲戚一样,只是从来都不看他。
说的话客气疏离,可是这比要拿刀比砍他的心还要厉害。
他的儿子幼棠从有的那一天到现在19岁了,他不让他看一眼,不让他碰一个指头,不让他跟他说哪怕一句话。
19年了啊,爱情没有了是他活该,是他活该,可是亲情,骨肉亲情啊,他也把他生生的分离了。
段靖远依旧在难受,他也许是想不明白明明当时那么好,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为什么,才几十年啊,就已经沧海桑田了。
他记忆中的秦家洛依旧是很小的时候。
昏倒在他家茶园里,大冬天的,冰天雪地里,段靖远想如果他不是非要去茶园玩,就不会遇到他,就不会救他回家。
也许就不会有以后的事了。
他那时候小,调皮好动又大胆,见到有个人昏死在地上竟然不害怕,竟然还敢把他带回家。
他那时候竟然不怕他身上斑驳的血迹。
直到把他救回家请来医生看的时候,才被他背上那一道又深又长的伤疤吓住了,才知道后怕。
陈医生那时候还笑话他:“少爷你都把人背回来现在害怕了,那我们再把他丢出去吧,反正这么重的伤也活不了多久了!
烧的这么高,也不知道在外面冻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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