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还有一句话说不出来了,说出来像是打他的脸:我秦邵的人哪怕是要这天上的月亮我也给他。
我秦邵的人哪怕是这世上最不受待见的,在我心里也是天上的月亮!
秦邵等了很久才听到段情轻轻地说了声:“好。”
秦邵眼眶一下子红了下,他死死的咬着嘴笑了下:“那好,我走了。
你多休息几天,韩愈会一直再这里陪着你,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他,有什么困难我会知道,我会帮你解决。”
这一次秦邵没有再等他,站了起来:“那我先走了。”
段情没有看他,他很累,身体很累,心里更累,他从小好强,从来不肯轻易的承认自己不如人,不如段暄。
学习是,生活是,不如意的地方他会一次一次的努力,近乎偏执的去追求,近乎偏执的去强求。
也许是强扭的瓜不甜,每一次都会失败,每一次都会以他自己失败告终。
跟段暄争宠失败了,他怨自己出身不好。
抢不到自己喜欢的人他怨自己极端。
是不是这样的极端害了自己,是不是他真的报应,报应自己做的太过,报应他打人,报应他害段暄,报应他害烨华,所以才让他这么狼藉。
一个男人被人强暴也就罢了,竟然还能强暴上一个孩子,这个孩子还怎么打都打不掉,哈哈。
天上落雷劈死他都不会有这样的巧合。
哈哈,他果然报应,报应!
段情咬着牙近乎疲倦的闭上了眼睛,这一刻有了心灰意冷的绝望。
秦邵走出门前看了他一眼,他已经合上眼睛,脸蛋还是苍白的,带着一点病态的红晕。
秦邵轻轻地把门带了上去。
然后靠在了门上。
韩愈看了他一大会终于忍不住出声喊醒他:“烨霖,怎么样了?”
秦邵睁开眼睛笑了下:“没事,你刚才不是看过了吗,他没事。”
韩愈看着他:“我是说你们……”
秦邵纵了纵肩,像是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开始收拾东西。
昨天晚上是段情要走,今天终于轮到他要走了。
段情急着要逃脱这个地方,他却舍不得,在这里住了四年,这里的东西,甚至于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种的。
他收拾的缓慢,像个迟暮的老人。
韩愈看的很不是滋味:“烨霖,不能好好说嘛?”
秦邵没有回答他,把行李箱拉上了,提着站起来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段情,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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