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出来所谓的冰淇淋,不过是个心机颇深者明知故问、套好印象的幌子。
大晚上谁家卖冰淇淋。
凌晨两点,蒋潇然打开寝室门,赵纯刚爬上铺,正在铺被子。
其他两位室友已经睡熟了,蒋潇然打开台灯卸妆。
不过片刻,赵纯腾地把被子一踹,坐起身喊:“你能不能睡觉了?!”
蒋潇然被吼懵了,第一反应不是大小姐脾气上来的逆反劲儿,而是从未与人争吵乍一被吼的大脑空白。
她把本就昏黄的台灯又往下按了按,索性对着墙照,小声道:“这样的光线呢?可以吗?你可以睡着吗?”
赵纯坐在上铺俯视她,与黑暗一同静默,目不转睛地瞪她很久。
蒋潇然第二天后知后觉。
但吵架如若不是互看不爽的长战线,便讲究一个当断则断,后反劲儿算怎么个事儿?她也不是没事找事儿的人。
掩饰和平往往是冷暴力的初衷,蒋潇然什么也没说,利索收拾行李打算回家过年。
她那时终于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对春节寄思,因为归家二字,就代表远离现状周遭。
她永远不想孤单一个人。
就近联系柏克恭,思忖着大学第一年,和柏克恭一道走路上搭个伴儿。
“睡迷糊了你?”
柏克恭拒绝地干脆,倒装句语势强硬,没答应。
他上大学后就没向柏祖承和秦芝要过钱,显然柏祖承若没有利己的私事,也想不起来找他。
而秦芝既然让他姓柏……
她的态度柏克恭也知道。
柏克恭勤工俭学只睡了两个小时,白天候着物理试验室开门,准点进去,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周。
没睡饱,脾气很爆。
前因后果和蒋潇然无关,她很疑惑:“你不回家?”
“我和导员申请了假期留校,我睡在哪,哪儿就是我家。”
柏克恭下意识这样说,俶尔警觉:“你想听什么费劲吧啦的废话?木头脑袋做什么美梦呢?”
蒋潇然突然不知道她是该纠正他的流浪想法,还是打着哈哈饶过这一茬……又或者,是气最近水逆,谁都敢接二连三地吼她?
年轻忘性大,蒋潇然忘记赵纯刚给过她当断则断的教训,仍压抑克制,只为粉饰天真的太平:“哪天你家里吃饭,你和柏叔唠唠?然后你抱着柏叔痛哭一下,说不定就和好如初了。”
柏克恭轻哧:“我看你有点事不关己,又多管闲事的样子,小小打击你一下。”
打击还给个预示贴。
“你去抱着你柏叔痛哭一下,说不定他心念一动就把家产转给你了。”
有人教柏克恭加减乘除,但谁教柏克恭克己复礼温良恭俭啊?他无礼轻慢:“毕竟柏祖承这大萝卜改不了吃屎,你说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