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一句话,却无尽悲凉。
陆时青把剩下的话都噎了回去。
茶很快就上了。
伴着茶一起送上的还有一些精致的小点。
陆时青照例没胃口,霍椿少不得又要拿话哄他吃喝。
好歹喝了几杯茶,陆时青便道谢起身告辞。
霍椿忽然拉住他的手:“时青,今天已经无事可做,你回去又能做什么呢。
这里你又不常来,不如多呆会儿看看江景。”
霍椿看上去温文尔雅,手劲却大得出奇。
陆时青挣不脱,只得又坐下了。
“只是……我怕大人还有别的事情要忙,耽误大人的时间就不好了。”
“我今天最重要的事就是和你喝茶。”
陆时青抽回手。
刚刚被握住的地方热得发烫。
霍椿的目光也很烫。
他扭开脸去,茫然地看着下面。
雍江水滔滔东流。
乍一看似乎总是一样的,但是上面的波浪每一瞬都在变化。
看久了,他觉得有点头晕。
“不舒服么?”
霍椿小心翼翼地问。
陆时青摇摇头:“没什么,这里的风有点大……”
霍椿手快,立刻关了窗。
陆时青不能不看他。
霍椿似乎有些失望:“你从前,似乎喜欢这里呢。”
陆时青有些茫然:“我来过?”
霍椿随口吟道:“登高极尽处,危楼百尺台;日从檐边落,栏向大江开;星辰耀我冠,风云入我怀……”
陆时青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够了。”
“我还以为你连自己写过的诗都要忘了。
那时你才十五岁,你随你父兄到明月楼赴宴。
你父亲郁郁不得志,有人指名要你即席赋诗想让他出丑,你却语惊四座,当场写了这么大气的一首诗……那时……”
霍椿的语气忽然发颤,“我便记住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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