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爽几乎吐血。
“这些米……不是整包卖出去的么?”
杭俊看他就快崩溃了,忙问那些搬运工。
“米当然是一斤一斤地卖。
这一大袋米就是两百斤,你扛得回去么?”
朱爽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他关于宋国民生的小调查宣告失败。
唯一的收获是,他知道了小老百姓买米都是自己带着个布袋到米行去几斤几十斤地买——和他想象的完全是两回事。
何桥架好了车,过来问:“怎样了?运到库房了么?不打紧,我们盯紧点就是了。”
杭俊言简意赅:“打散了。”
朱爽垂头丧气爬上柴车:“走吧。”
何桥道一声遵命,却半天不动。
杭俊忍不住问:“怎么不走啊?”
何桥说:“他们从水里捞了一团什么东西上来,挡着道呢。”
这时朱爽河杭俊都闻到了一股臭味,两人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板——是老板!
天啊老板——”
码头上顿时吵翻了天。
哭的有,闹的有,吵着要报官的有——朱爽总算听明白了因果:周记米行的老板周克良于两天前失踪,家人仆役寻遍了整个江州城都找不到,结果现在被人从雍河里捞出来了。
当然,人已经死了;还烂臭了。
何桥好容易从人群中开了条道出来,把马车赶出了码头。
杭俊撩起车帘:“少爷,两位王爷修养的别馆就在前头那座山上。
这里过去不过三里路。”
朱爽眺望那一线苍翠的青山,又缩回车里。
“先去找个客栈住下来吧。
朕是来体察民生的,哪有时间游山玩水。”
杭俊:“……是。”
近乡情怯。
近人又何尝不是。
“听说山下很热闹啊。”
朱云礼换了身便服出现在朱云翼眼前。
朱云翼看看他脸上的兴奋样,就知道他终于坐不住了。
“有人淹死了,这也叫热闹?亏你说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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