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招来沈难的灯笼,用手指捻了捻,还新鲜,估计就是在几炷香前生的事。
沈难的心一咯噔,“虞娘子该不会出事了吧?”
她斜了他一眼,“说点吉利的。”
“那这一定是歹人的血。”
“这倒是说不准。”
“”
沈难眼神幽怨,终究闭上了嘴。
“安静些,附近有东西。”
不远处,噼里啪啦的火星爆在柴火堆里,有人用火烤着炊饼。
烟熏火燎的味道混在着松木的清香,叶婵摸到了山匪的营地。
她对着沈难露出了一个难得的笑,而后从容不迫地从灌木丛里走了出去。
大胡子的脸已经敷上了药草,青绿的草汁染色了脸颊。
月光洒在藕荷的衣裙上,坠了似水夜色,叶婵朝着大胡子弯了弯唇,“又见面了。”
“女侠”
大胡子嘴里的炊饼掉在地上,睁圆了双目,“这是要赶尽杀绝吗?”
叶婵的目光在人群里扫视了一圈,大胡子山匪这里并没有伤者,“这倒也不是。”
“可有看见什么,比如某条小路上的血。”
她杏眸微微眯起,轻松愉悦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大胡子趋利避害地摇了摇头,叶婵牵了沈难的棍子徐徐坐在了山匪老大身边,周边的山匪自觉散开。
她勾着唇,稍稍一用劲竹身便随之爆裂炸开,好好湘妃竹成了添火的柴禾。
“啊——”
沈难下意识地喊了一声,众人立马齐刷刷地望向他。
叶婵顺手丢进行火里,火焰烧得更旺了。
青年的声埋进了火堆,那竹棍是我的呀,这几日都抱住感情了。
叶婵可没空在乎这个,剑法没练几天,湘妃竹都快成拐杖了。
沈难揣着怀里仅剩的银剑,渐渐收拢了两只胳膊,抱紧了自己。
叶婵转而眉眼带笑,“可否说说,这九华山上除了你们还有谁吗?”
瘦猴有眼色地递上了刚烤好的炊饼,见叶婵没有接,他又有眼色地递给了大胡子,大胡子心不在焉地捏着焦黄的炊饼。
“前些日子有消息说雷门结亲,少主不喜欢这门亲事,所以雷门并未派人来接。
新娘是临泉的高门大户为了不受委屈,陪嫁自然是少不了的,我们也是听了传言这才巴巴赶过来,想捞点油水。”
“就只是捞点油水,不曾想伤人性命。”
大胡子小心翼翼道:“九华山有自己的山寨,在人家地界上我们也不敢肆意妄为。”
叶婵眸光微闪,熊熊火光烤的面上灼热,山匪老大的额角也隐隐有了几滴汗。
瘦猴见大胡子说不下去,替他接着道:“刚才我们也遇见了一伙人,大家好像都负了伤。”
两伙山匪狭路相逢,各自都不算好看,于是不约而同分开狼狈逃窜。
“路上的血估计是他们的。”
坐在叶婵身边的大胡子压力实在大,“他们说有少年持剑行凶,我还以为他们也遇见女侠。”
叶婵眉尾一挑,翡翠耳环是虞娘子的,两波山匪受伤无功而返,还有个少年剑客。
听着怪有意思的。
她仔细算了算时间,约摸在一个时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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