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则是不约而同地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
现在虽是白天，但楼里的光线仍是十分昏暗，不靠手电筒的光照亮，视线所到之处总感觉灰蒙蒙一片，跟蒙着层纱似的。
季衡一边拍衣服上沾到的灰尘，一边提议道：“先找备用钥匙吧，我们去天台看看。”
既然那女生在舒白离开课程前，还要特意将舒白拉到天台，在她面前重复一遍死去的过程。
说不定，她也会在自己死去的地方留下什么信息。
只是，在课程里，老综合楼的备用钥匙本来是全学文拿着的，但他一走出楼道尽头的门，手里那串钥匙就凭空消失了。
估计是被课程放回原地方去了。
朝教室外走的同时，季衡沉声叮嘱道：“切忌，无论生什么，我们都不能分开，更不要单独行动。”
其实用不着他提醒，茉和方曼两个胆子小的，早在翻进教室之后，便已经自动跟身边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了。
恰如众人所料，拉开之前在课程中，李乐现钥匙的那个办公桌抽屉，消失的钥匙串就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
“走吧。”
季衡身高腿长，一条腿跨上窗台，单手一撑便跃进走廊，手中的钥匙碰撞，出如风铃般清凌凌的响声。
“去天台上看看到底有什么。”
天台上有——
一堵墙。
？
众人呆呆地看着门开后，那堵红砖砌成的墙，眼睛瞪得像铜铃。
“奇了怪了，这门……什么时候被封的？”
舒白听见身后何浩洋自言自语般的吐槽，紧皱着眉没说话，心中隐约有了猜想。
老综合楼被封八年，平时这里除了他们根本不会有人来。
天台绝不可能是在周一课程结束之后封的，看砖头的颜色也不像。
因此，更有可能是在八年前，那个女生跳楼后不久，学校就把通往天台的楼道给封了。
但周一晚上上课时，这门背后又确是众人亲眼所见，有一道向上的楼梯。
舒白能想到的唯一解释便是，课程开始之后的老综合楼，和他们此时此刻所处的老综合楼，在某些细节处不太一样。
目的则是为了告诉他们一些信息。
至于将通往天台的楼梯堵住的原因，大概是防止再有类似跳楼的事件生，又或者是……
“我听说，”
茉弱弱开口，“一个人如果选择自｜鲨，他死后，灵魂就会在他死去的地方徘徊，所以……”
茉重重地咽了口唾沫，平复了一下过快的心跳，才有勇气继续：“学校把这里封起来，是不是为了把那个跳楼女生的灵魂给困在天台呀？”
茉的话听着离谱，但放到当下的境况中，又变得异常的合理了起来。
可根据最后，老综合楼被封禁，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结果来看——
“这个法子显然没起到什么作用。”
季衡看着眼前一丝缝隙都没有留的砖墙，冷静分析道，“天台封了之后，楼里一定还出过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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