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又一次大声地喊出了我的名字。
“我知道我叫什么,不用您这么重复好几次。”
上司看着我,她的眼中透出一种挑剔和不满:“我们要不要唯国防部马首是瞻,应该由我来判断。”
我冷笑着,一言不发。
“那其,你也不想跟我对吼吧?”
上司叹了口气,好像我是有多么无可救药一样,“我得对你说清楚,否则你还会持续不断地犯这种错误……”
芙兰卡·霍亨施陶芬的说清楚就是再三重复‘你这样想是不对的’、‘你这么做是错误的’、‘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总之,一点真正有用的话都不会说。
对此,我不置可否地点头,暗自在心中朝她竖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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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城市中心区的某间咖啡厅内,玛莎·布鲁姆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问我。
这间咖啡厅本身是西式的装潢,但墙壁上却刻满了萨法维时代的波斯细密画,店内深处的墙上还挂着绘有阿拉伯花纹的壁毯,真的是非常,有格调。
这间位于长安街旁的咖啡厅,是对方指定的会合地点。
“遇上一点事情。”
我若无其事地回答。
这倒不是我想要避而不谈,国防总部要求召开的紧急会议,总不是可以大说特说的事情。
虽说我在接到上司命令后就把玛莎·布鲁姆丢下了,但是这会开完我不是立马就赶过来了吗?
新官上任,我也是很忙的啊。
玛莎·布鲁姆故意装得什么也听不懂,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
我的脑海浮现的是被猎狗盯上的兔子。
不,或许该形容为遇上狮子的小鹿。
“帮你一个忙,差点送掉我一条命,先前那场大火都上新闻了,你知道吗?”
布鲁姆不再掩饰心中的想法,皱起了眉头,她不耐烦地用手指指节敲打着桌面。
我面前的红茶茶杯受震,不断发出轻微颤音,里面的液体从中心往外扬起阵阵涟漪。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那场火可是我放的。
且不管机器人用以润滑关节的机油,就是人类尸体自身的脂肪,都是非常好的燃料。
当时我取下口中点着的烟,朝那些堆积如山的尸体掷去。
霎时间,大理脑科医学研究联盟所在的那座浮空岛,皆遭到泛着黑光的火舌吞噬。
“你说你有急事先走一步,我还以为你已经先我一步被火烧死了呢。”
话说到这儿,她也没忘记调侃我。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我还没那么容易死呢。
真是谢谢你的好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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