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转过身去,不再看李长薄,他感觉到了冷,如严寒的冬季赤足站在雪地里,“殿下,请回吧。”
李长薄怔在原地,他不敢相信这是季清川同他说的话。
穿进这本书里,苏陌唯一一次对原书cp说了句劝阻的话:“及时止损,殿下还有生路。”
李长薄深邃乌青的双眸魔怔了一般,他哑声道:“清川在劝孤放手?”
李长薄笑了,他忽而仰天哈哈大笑起来,手臂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鲜红的血沿着五指滴下来。
“孤来此一趟,不为求生,”
李长薄用沾血的手指摸了摸苏陌的脸,道,“只为求你。”
鲜红的血沾在苏陌雪白的脸颊上,红艳艳的刺目。
九公主被安阳王的人挡在前堂,正等得心焦,忽见太子殿下失魂落魄地从昏暗的曲廊内走出。
“太子哥哥。”
九公主忙迎了上去。
可李长薄没看到她一般,直接越过她,往大门走去。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九公主忙追上去,“你怎么了?”
李长薄木然地看了小九一眼,哑声道:“我的花簪还在吗?”
“什么花簪?”
九公主扶住李长薄,他的情况糟糕极了,她从未见过李长薄这副模样。
李长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髻,那金冠中簪着的,是一支白玉花簪,簪柄上刻着的,是那个人的名字。
季清川。
李长薄回头望了眼不夜宫的大门,如玉山崩塌般,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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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王亦被召进了宫。
苏陌这才得知,是嘉延帝特召安阳王入京。
众人皆知,当今太后尤爱楼船百戏。
眼下太后六十大寿临近,嘉延帝为显孝子之心,便欲在寿宴之日重开皇家水戏盛宴,彰显大庸天子之国的繁盛。
他下令召集沿海水师中善水戏者提前回京演习,被召回的不仅有安阳王,还有傅家镇守的临海、东粤及相对较弱的南粤水师。
正如安阳王所说,水戏只是借口,山雨欲来,挡也挡不住。
好在,清川过了弁钗礼这个坎,便是大人了。
苏陌无所畏惧。
凌舟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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